又给赵昔倒了杯茶,“知道他们为什么跪在外面吗”
赵昔点头。
吴妙赞许的看着他,“他们来到我身边才几天,我支开过他们两次,偷溜出府两次。当然,这全是因为他们信任我,但是今天,刘三略施小计,他们又被支开了。可见,平时是光练武功,不长脑子。”
说的赵昔惭愧,接下来她接着说,“你手下如此,不知道你怎么在军队立足,还好现在还算太平,要是哪天打起仗来,皇兵怕是一帮酒囊饭袋。”
赵昔抬头,竟看到吴妙的脸有种说不出的威严,是的,相处这一个月下来,吴妙深沉,有胆识,却不见这么有威严,是啊,不要忘了,她不姓吴,姓箫。
“臣该死。”
“我不该说这么多,但这大魏,是我父王拼死保住的,我希望你们后人不忘前人栽树。”
吴妙想了想,还是不再多说,“下去吧,带他们下去。”
晚上,赵昔想到当今圣上,圣上威严,培养不少为他出生入死的忠良,做人做事颇有胆识,跟在他身后的没有不服气的,是的,他们很像,吴妙和箫志勋非常的像。
赵昔想诚恳的去道歉,等到雪院,她已经不在了。
在赵昔看来,吴妙高贵,自傲,所以他实在想不到她每次出门都是钻狗洞,而且狗洞还是她自己挖的。
转眼,吴妙在忠候府已经带了两个月,皇帝还是没有召见她,都说君心难测,一点也不假。
周循得到的消息是,当年瑞王爷真的是死于战场,但是前线刚出事,瑞王府就遭流寇洗劫,王妃下落不明,此时太巧,总是让人猜疑,所以皇帝把事情压下来了,再问没人议论。
皇帝不想见她,她也不想见这个叔叔,她身份暴露,只怕会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
她要存在,但不能真正曝光,皇族后继无人,难稳民心。
“这么多年,还是晚上才能看见你,你说,你是不是见不得光”茶楼包间里,吴妙正在调侃她这位良师益友。
周循轻笑,“现在见不得光的不知是我,咱两同病相怜。”
“不是同流合污更贴切一点吗”吴妙看向两人的夜行衣。
“哈哈哈。”
转眼间,周循又正经起来,“听说皇帝正在找年轻,身体健康的孤儿。”
吴妙收起了笑脸,脑子转半天,“我这皇叔叔不会有那方面的”
周循汗颜,脸皮厚最数吴妙了吧。
“不是,我也想不明白,他又想培养什么”
吴妙自动忽略了他说的那个“又”从他嘴里说的那么自然。
吴妙背手,想了想,“不说他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们从不聊私事,你知道的。”
吴妙期待的表情瞬间变化,摆了摆手,说“你走吧。”
周循走到门口,吴妙又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外面这么热闹”
“是等会,每年五月十五都会有。”
吴妙抬头,“你对京城挺熟的嘛,周循,你避我,又何必帮我”
“感情会让人丧气理智,我没有,你也不应该有。”
是的,他总是分析形势,总是出谋划策,但连长什么样都没让她知道。
吴妙烦躁的又摆了摆手,“快走吧。”
周循深深的看她一眼,抬脚就跳出了窗户。
吴妙一身黑衣,在张灯结彩的街道上还是挺引人注目的。
街上大多是公子小姐,不排除有些贵族子弟,刘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