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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
她从学校回来,被雨水淋得精湿,回房间洗澡换上舞蹈服之后又来跳舞。

    房间里有不少舞蹈器材,还有屏风挡住,她丝毫不知道他潜了进去,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看了多久,直至父亲在楼下叫她下来吃饭,开门刹那,他才从屏风后闯出一把将她按在门前,门把硌得她后腰生痛。

    一张带着隐忍愤怒却又要装作面无表情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他的头发还湿着,水珠一滴滴地从他的发梢处滴落,一直落入她的衣领处,泅湿了她的心。

    那是她第一次平静地和他说出“分手”二字。

    祁六珈当时觉得,没有什么东西是必需品,除却空气。自然,爱情也一样。

    母亲去世之前,她最重视的是舞蹈,母亲去世之后,亦然。

    她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升上高中,眉宇间依然笼着似有若无的哀愁,看人时的眼神总是清凌凌的,似是无情却又多情。

    霍斯羽带着愤怒幽火的面容闯进她视线里的时候,她从他宝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她自己的眼神,带着惶恐的,却又有一丝莫名的喜悦。

    她觉得自己太久没有看见他了,明明只是分别了大半个月,却好像过了半辈子。

    “霍斯”

    她总喜欢连名带姓叫他,江南人总带着软软糯糯的口音,偏生她骨子里带刺,连这不自觉带着撒娇的语气都激不起他半点高兴。

    他不让她将他的名字叫完整,带着雨水咸腥锋凌的唇压了下来,咬得她唇角生痛。

    那个根本不是吻,而是报复和肆虐,声声句句的质问犹在她耳边,“祁六珈,分手谁给你胆子说这些话”

    她当时简直要被他吓懵,因为,他即使冷漠高傲,却从来没在她面前说过一句重话,也没有这样质问过她。

    这一刻,她才知道他本来的真面目,平静面具底下是一头被惹怒的困兽,或许,更是蛰伏在深海中的巨物,仅仅是看你一眼,便让你畏惧、惊恐,甚至是在无形之中屈服。

    时隔多年,当时的惊惧如影而至,再次袭来,祁六珈看着杯壁,晃了晃杯子里的水,映出她苍白的面容。

    她早已经不是那时候那个情窦初开的她,他也不是那个将自己情绪外露的少年,虽然有些情景惊人地相似。

    那是她第一次跟他说“分手”,也是最后一次,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以至于冒着大雨打着雷都要找到她的家里,隐藏起来,截断她所有的后路。

    那一次差点被她爸爸发现,祁六笙当时也在,察觉出一些什么,及时帮忙掩饰,这才让她躲过了一劫。

    然而更加让霍斯羽变本加厉,你不知道他会于哪一个时刻出现突然搂住你,说他想你了,将他最柔软的一面给完全袒露在你面前。

    然后,你再也发不出火。

    两人像偷情似的过了两年。

    碰上祁父不在家的时候,他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家里,陪她练舞,吃她做的饭菜,陪她读诗,和她一起看书,好像一切傻事他都陪她做过,乐此不疲。

    可是现在,她失去了这样的权利。

    她亲手葬送。

    祁六珈在舞蹈房里坐了一整夜,温水失去了温度,她才跌跌撞撞站起,扶着墙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强迫自己入睡。

    而此刻。

    涧川最神秘的一所名为“红笺”的高级会所的101包厢里。

    霍斯羽正和佟皓聚在一起,包厢里烟味甚重,贵价洋酒摆了一桌子,还有精致的菜肴散发着热气,让人食指大动。

    会所经理将所有菜肴都上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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