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荣哥儿,你们俩什么时候回来的”在院子里见到人,素月目不转睛地打量两个孩子。
徐沐刚要喊她姐,旁边荣哥儿恭恭敬敬地朝素月行个礼,“三奶奶,我跟舅舅今天刚回来,我娘说她脱不开身,就等着过几天三奶奶进京,再同您好好聚聚。”转达了母亲的意思,又朝素月一侧的昭昭喊姑姑,至于五岁的男娃,荣哥儿就没喊,太小了。
荣哥儿管吴婷叫三婶,吴婷称素月三婶,身为陆家人,荣哥儿一直都是按照这个关系叫的。
徐沐抿了抿嘴,坚持自己的,笑着喊素月姐。姐姐没嫁给姐夫前,他就喊素月姐了。
荣哥儿奇怪地看眼舅舅。
徐沐拨了下他脑袋,“素月姐跟你娘是姐妹,你喊她三奶奶,回去还认不认你娘了”
荣哥儿头疼,忽的灵机一动,重新喊人“姨母,吴姐姐。”
舅舅陪他来的,他学舅舅,改天父亲或三叔陪他来,他再抬高辈分。
素月乐不可支,走过来牵住荣哥儿的手,“好了好了,怎么叫都成,快进屋喝茶去。”边走边教小儿子喊哥哥舅舅。
弟弟喊完了,十五岁的昭昭先唤荣哥儿弟弟,目光落到徐沐身上,笑得更柔,多了份在长辈跟前的俏皮,“舅舅长这么高了啊。”
徐沐看着斜对面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有点不敢认。
他已经三年没见过昭昭了,大前年回来,昭昭身上出水痘,不能见人,前年回来,昭昭跟着父亲去江南了,去年回来,昭昭在吴家照顾生病的老太爷。再看现在的昭昭,穿身秋香色的裙子,纤腰款款,身姿曼妙,脸蛋娇美,一双徐沐一直记忆深刻的狐狸眼顾盼生辉。
“昭昭也长高了。”徐沐怔了会儿才夸道。
昭昭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与街坊里的少年郎们有些像,笑容微敛,闲聊两句,不着痕迹地走到了母亲旁边。什么舅舅,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单独站在一起,只是年龄相差五岁的男女而已。
昭昭懂事后听过不少关于母亲的闲话,也有碎嘴的婆子远远指责她与母亲一样,都是天生的狐狸精,长大了肯定也会勾男人。昭昭第一次听到这种话,气哭了,回家跟母亲告状,母亲笑着劝她不用理会,说那些人是嫉妒她貌美,昭昭虽然舒服了不少,却打定主意与男人相处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给人说闲话的机会。
因此无论徐沐还是荣哥儿,昭昭都客客气气的,坐在一旁听母亲询问两人,不主动说一句话。
“吴姐姐,我姐姐给你写了一封信。”荣哥儿将信递给昭昭。
昭昭跟果儿一直都保持书信往来,她高兴地接过信,朝众人告辞,回闺房去看。
徐沐目光追随小姑娘的身影,不知为何怅然若失。
两天后,吴、陆、徐三家能进京的亲戚都跟着陆成去了京城,喝果儿与萧南的喜酒。
凡是新郎官,无论是皇上太子还是田园百姓,大婚这天都少不了被女方家里灌酒,萧南是太子,真敢灌他的人不多,但那都是外人,陆言陆定两个自小疼他的叔叔、徐沐这个一起长大的舅舅,都举着酒坛子灌他,萧南不敢不喝,待到天黑,才装醉去了新房。
宫里规矩多,新房里还有女官守着,果儿现在早已不是刚进京的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知道这是规矩,待女官十分客气,萧南却不喜欢,进来就将这些无干的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果儿一人,果儿,他的太子妃。
“你这是做什么啊”果儿不满地数落他,“传出去父皇误会我恃宠生娇怎么办”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