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靖渊拿出一块玉牌递给了阿娆。“这是送给呦呦的见面礼。”
阿娆接过来,入手温润细腻,料子和雕工俱是上乘。她还没来得及替呦呦道谢,忽然发现玉牌后面的纹饰有些奇怪。
她翻过来凝神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自幼长在云南王身边,她知道父王有不少产业,都是各不相关分散开的。而这类的纹饰,就代表了印信。
“父王,这太贵重了。”阿娆有些迟疑道“呦呦还小,您不必”
慕靖渊的声音虽轻却很坚持。“父王这做外祖父的,错过了呦呦的满月和百天,改日父王再补礼物给他。”
再拒绝就显得生分,阿娆小心的收起来,看着慕靖渊粲然一笑。“那女儿替呦呦谢过您。”
慕靖渊含笑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你先去忙罢。”虽说心中有千般万般舍不得,为了不给珠儿找麻烦,慕靖渊也只得催促她走。
阿娆去了陈氏院中,慕靖渊带着人悄无声息的从侯府侧门离开。
“王爷,大郡王命人送了信来。”赵英待慕靖渊上了马车后,递上了一份厚厚的信笺。“送信的人是张宗光。”
慕靖渊闻言,眉头微蹙。
平日里王府的公务,自有专人负责传递,并不用郡王们自己的人。张宗光是慕柯明的头等心腹,既是派他来,只能说不是公事也不是小事。
他亲自拆开了信封后,整整有六张纸,都是慕柯明亲笔所写。
不消片刻,慕靖渊便一目十行的看完。只是他把信笺拿在手上,出神良久。
信上的内容他并不意外,慕柯容的作为,他都在看眼里。只是他深感意外,慕柯明竟如实说出了七年前的事,还说等他回府后,再当面请罪。
他倒是小看了大儿子,没想到慕柯明竟有这份勇气。
“告诉张宗光,本王知道了。”慕靖渊面色波澜不惊,淡淡的道“让大郡王不要声张。”
七年前的事,是云南王府的私事,他自会关起门来解决。眼下最为棘手的是珠儿的事,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只能委屈的给太子做妾,甚至生了孩子,也要记到别人名下
赵英应了一声就要离开,只听慕靖渊叫住了自己。
“给太子传个信儿,就说本王要跟他见一面。”慕靖渊话才说到一半,又道“不必找太子,你只想办法把这消息透给诚王便是。”
直到从在清凉殿的宴席上听到诚王的话,慕靖渊才确定诚王就是她当年所救之人。
先前也是诚王三番两次想给他送消息,他原以为是太子指使,后来发现是自己想差了。
珠儿出落得越来越像她,诚王既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然也猜到了珠儿是谁。既然珠儿的身份一直都没有暴露,说明诚王也在保护珠儿。
此事经由诚王转达,是最妥当不过的。
慕靖渊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让赵英离开了。
阿娆回到东宫时,发现太子已经在宜芝院等她。
往日这个时候,太子不是还没回东宫,就是在清泰殿处理公务,今日一反常态的专心拿着拨浪鼓逗呦呦玩儿,父子两个玩得倒也开心。
阿娆一面由结香等人服侍着换下了衣裳,一面狐疑的看着怀中抱着儿子的太子。
“殿下,您今日公务不忙”有奶娘等人在,阿娆自是不便说,只得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