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瞪薛青怀,皮囊长得挺好看,人却如此下流猥琐再看他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方才被打得仓皇的样子
薛青怀另一只手拖过王云芙手里的那只鞋,随意往地上一扔,伸脚进去趿着,退后两步,道“对不住了,我方才实在是”
他想说是事出紧急,但是原因无法言说,而且摸一个姑娘家的胸,不管是出于什么,冒犯都是实实在在的。于是,他一边弯腰扯鞋子,一边改了口“今天我欠你的,将来若是”
王云芙一听他提“方才”,只觉得被他轻薄过的地方火辣辣的,顿时气血上涌,打断了脑子里的思绪,抬脚又往薛青怀身上招呼过去。
薛青怀弯着腰穿鞋呢,身子一侧躲过去了,王云芙不依不饶,又伸腿袭来。薛青怀因从小就隔绝了与女子的接触,一时忘了对方是个姑娘家,一伸手就拽住了王云芙的腿。
瞥到那一抹飘动的裙角,薛青怀反应过来不妥,立即松了手,却是不巧,王云芙正卯足了劲儿要抽出自个儿的腿,薛青怀的力道撤得她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往后头栽倒。
“啊”她来不及应对,不由惊呼出口。
电光火石之间,眼前衣袂飘动,却是薛青怀箭一样扑过来,把王云芙圈进怀中,然后趁着一起摔倒在地的一隙功夫,硬是将两人的方向转了个个儿,等到落地时,又成了王云芙在上,他在下。
“哎哟我的老腰”薛青怀呲着牙呼疼,仰面看着与他四目相对的姑娘,道“今儿给你当了两回人肉垫子,咱俩算扯平了吧”
王云芙没有认出眼前人就是薛青怀,只道这人轻薄在先,救她在后,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感激。
她回过神,立马要爬起来。
却忽然被薛青怀抱住,王云芙不但没能爬起来,还因为他突然发力,手和脸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这下流泼皮的男子,没想到他的胸膛意外地精壮,手脸所及,均是他结实的肌肉。
“啪”王云芙这下子实在忍无可忍,曲肘撑在薛青怀胸膛上,也不等起身,就着那个姿势,先结结实实地甩了他一巴掌,“臭不要脸”
薛青怀竟未躲避,也未驳她,他就那么躺在地上,眼神复杂地看着王云芙。
王云芙自以为前世受过那么多苦楚,今生应当不会再轻易动怒,没想到今日被这人连番惹怒。这亭子是待不下去了,她愤愤地往亭子外头走,打算去找芳圆。
“哎,那个”薛青怀叫她。
王云芙闻声回头,狠狠地瞪他一眼,薛青怀见她停住了脚步,便伸手往怀中摸索。王云芙忽而眼神闪烁,往回快跑几步,提起脚往薛青怀另一只手狠狠踩了一脚,然后捡起自个儿掉在地上的团扇,飞快地跑掉了。
“啊”
可怜林中方才被薛青怀惊飞的鸟儿,盘旋几圈好不容易落在枝头歇脚,却又一次被他杀猪般的嚎叫惊飞。
薛青怀脸痛手更痛,王云芙人挺好看,下手怎么这么黑
半晌,他从地上爬起来,望着王云芙远去的背影,又将方才从怀中摸出的帕子塞了回去。
打小,他就有个怪毛病除了耄耋老人和襁褓婴儿,和其他的女子亲近不得,若是姿态太亲密了,便要觉得头痛胸闷,做事也容易倒霉。越是年岁相近的女子,不适感便越强烈。这些年别说他屋里不敢用丫头和嬷嬷伺候,便是要和母亲薛夫人亲近一些,都做不到。
上巳节那日,他靠近王云芙时,尚且有明显的不适感。今日两人接连两回肌肤相贴,他却一丁点排斥反应都没有,以至于他在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