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睡一会儿。”叶鸣说着话,开始扒她衣服。
冬天,即便在家里,唐箐也穿了好几层,被剥粽子一般扒拉。
她从叶鸣手里将自己的毛衣夺回来,抽动的嘴角问他“这个睡,是名词还是动词啊”
叶鸣一愣,紧接着手就往下摸“怎么了想了”
说起来,两人自从那荒唐的三天三夜之后,就一直因为姜家的事情各种纠缠,晚上躺在床上都是满腹心事,竟也没有擦枪走火。
“谁想了”唐箐心里还留着那三天三夜的阴影,拍开他的手“行了,黑眼圈都熬出来了,赶紧睡吧。”
唐箐将毛衣脱了,陪他一同躺在被子里,毫无睡意的被他压在床上睡。
她以为自己会充当一个抱枕,一直躺到他一觉睡醒,不曾想躺着没多久,也就枕着男人的胸膛睡着了。
这几天因为姜家的事情,伤神费力、满怀心事的,并不是只有叶鸣一个。
冬季,天黑得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窗外北风呼啸,冻彻心扉。
唐箐那头漂亮的长发在床上睡得乱糟糟的,被她往后扒拉,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神色间还带着慵懒的迷糊。
她环视四周,床上只她一人,叶鸣穿着件单薄白衬衫,敞着胸怀,露出些许漂亮的肌肉线条,翘着二郎腿,坐在阳台上抽烟。
这几天,他抽烟的频率,陡然就升高了。
唐箐将毛衣穿上,拿了他的大外套,推开了玻璃门。
她站在他身前,挡着凌冽的北风。厚重的大外套,带着室内如春的温暖,盖在身上,似乎能融化冰雪。
叶鸣打了个寒颤,忽而对她道“我今天去看了姜甯。”
他一开口,唐箐手上的动作便停了,只低头看着他。
叶鸣也低着头,视线不知落在何处“我本来以为我会很恨他,可他躺在病床上,下一秒就要咽气了一样,我好像,又没有那么恨他了。”
唐箐摸了摸他的头,抱着他的脖颈,将人抱紧怀里。
他身量极高,站着时极有气势,可如今她站着,他坐着,掩住了身高也遮住了其实,刹那间她有种错觉,仿佛搂着的这人,仍旧是那十九岁少年。
叶鸣环着她的腰,慢慢收紧了,将人收拢在臂弯间。凌冽的风雪被挡住了,叶鸣恍惚中想起,似乎她一直是这般,总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用这有些削瘦的身子,为他辟出一小片温暖的地带,供他取暖。
“施长林那天晚上告知我身世的时候,说我一定会去找他。”叶鸣自嘲的笑了笑“他料对了。”
“车祸是人为的,对吗”唐箐问。
“你果然猜到了。”叶鸣看着她“我知道,你肯定会猜到的,你只是懒得想,但是你一点儿都不笨。”
唐箐笑了笑,也不知该不该谢他的夸奖。
“其实那八个亿,我确实不想要。”叶鸣仰头看着她,解释道“当然,我从来不是视金钱为粪土的人。”
“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我穷了那几年,真是穷怕了,为了钱我能抛弃很多东西,只除了两件。”他伸出两根指头“一件是你,一件是命。”
唐箐垂头看着他,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曾经以为,回到姜家,就是叶鸣平步青云人生逆袭的开始,可事实告诉她,命运,或者说剧情设定,对他从来都没有仁慈过。
所谓的认祖归宗,也不过是无可奈何之下的以命相搏。
“我不想掺和姜家那些事儿,现在只看到这么冰山一角,我都觉得这里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