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食指向外抽,秦政松开牙关,指腹磨过他下牙拉出。
拉出一丝水液。
魏寅庄盯着秦政,秦政眼神飘忽不敢看他,结结巴巴“那个我、我作业我晚上再写行吗”
“不行。”
“”
秦政低头含了一大口冰激凌,攀着魏寅庄肩膀,跪坐在他屈起的腿间。秦政跪坐直起身时比坐着的魏寅庄要高,他推开魏寅庄的手,低头吻上去,将表面半化、内里却仍冰一样的冰激凌用舌尖抵了进去。
魏寅庄搭在秦政胯骨上的手骤地捏紧了。
他在勾引他。
很青涩、不熟练、试探性,甚至不知所措的勾引。
抹茶冰激凌融化在口腔,融化出一种清新的、带着茶味、像甜牛奶一样的味道,鼻腔间都充溢出甜牛奶的气息。
许久。
秦政搂着他,在他耳边喘息着问“作业真的太多了,我做一半可以吗”
“哪一半”
魏寅庄抚进t恤后消瘦的脊背。
秦政小心翼翼“选择题”
魏寅庄笑了“另一半怎么办”
“”秦政被戳中软肋,艰难道,“大不了被语文老师骂一顿,作业没做完就没做完吧,我真不想做。”
“我不骂你。”
“嗯”秦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刚才说的“语文老师”也可以指的是魏寅庄,又萎了,“不不不,你还是骂我一顿吧。”
“没兴趣。”
秦政头皮发麻“那怎么办”
魏寅庄按下秦政,让他跪坐在面前,摩挲过他嘴唇,微微垂下眼,看不出表情,语调漫不经心“刚才舔的开心吗”
都是男人,秦政秒懂了魏寅庄的意思。
但他必须装没听明白,干巴巴道“还行吧,挺甜的。”
“甜”
秦政一震“冰激凌甜。”
“甜食吃多了不好。”魏寅庄露出笑,他模样天生生得冷冽,笑起来总有种讲不干净的玩弄的意味,“总要吃不甜的东西。”
秦政不敢吱声。
魏寅庄起身把融化掉的冰激凌丢进垃圾桶,抽出一张湿巾细细擦拭着沾染上奶油液滴和从口腔中带出的、已近半干的水液。
他走过秦政一边,从桌上揭起一张试卷,翻阅过正反面又压回去“第一道、第四道、第八道选择题错了。”
“是吗”
魏寅庄将试卷压回,垂眼看着他“作业和惩罚,今晚选一个。”
秦政倒吸一口冷气。
语文害他。
假期第四天。
清早。
秦政一大清早就窜出了旅馆,以晨练、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写作业为由留了一封信,趁着魏寅庄去洗漱的功夫,背上书包坐上了前往不知名方向的电车。
他要和魏寅庄绝交,以后老死不相见。
单方面偷偷绝交,等时间久了以后再自然而然发展成双向绝交。
秦政忧愁地坐在车座位上,顶着两个黑眼圈,怀里是他的文言文全解。
他以后不想再见到魏寅庄了。
昨晚他失眠了。
经历过不可思议的羞耻事件后,秦政失眠整夜。
到现在,他还处于一回想起来就会头脑发热、再也不想和魏寅庄见面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