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向魏寅庄那边拱了拱,从他腰底下艰难地穿插进手臂,把他腰搂住,魏寅庄抬了抬腰,好不压到他手臂,问“怎么了”
“我想抱你睡觉。”
魏寅庄蹙了蹙眉“不舒服,会感冒,去那边吧。”
但青年没放弃,锲而不舍、艰难重重地把自己缠在他身上。魏寅庄因为受伤体温很低,他的傻子被对比得近乎炽热,倔强地完成了抱住他的任务。
魏寅庄很喜欢抱他,但他认为秦政会不舒服,想推开他。
秦政察觉魏寅庄要推他,按住他手臂摸黑亲亲他,说“我放假了,明后天你就带我出去看看好吗”
“去哪”
“贺家或者别的地方,我不清楚具体的。”
魏寅庄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侧过身反过来将秦政捞在胸前抱住他,回答“好。”
第二天。
秦政背上了小书包,小书包里填满了薯片饮料饼干,蠢蠢欲动“我们走吧。”
魏寅庄抬眼看他,冷冷道“坐下来,先吃早饭,然后回房间把衣服穿好。”
秦政“”
在秦政极力劝说下,魏寅庄脸色不太好地坐着轮椅出了门。
秦政有驾照,虽然上路次数不多,但他会开,秦政原本以为今天他可以拉着爷爷去郊外,但爷爷掏出了两张符纸,说他在贺家建立过直接传送,直达不开车。
从家门口到古建筑,一分钟直达。
黑檐朱墙,正对秦政的建筑有三层楼高,楼顶檐角下的画梁金光碧彩,正朱柱梁高大地撑立在门前长廊外侧,柱身泛旧,剥落下小块颜料,看上去已修缮多次但仍掩饰不住年岁的痕迹。
青灰色的长方石板一块块严丝合缝地铺展出脚下的长道。
像古代遗迹。
但比起旅游景点的古代遗迹,好像空气质量更好,但除了干净一点,还好在哪儿,秦政说不出来了。他猜和修道有关。
“向前。”
“向左。”
“直走。”
魏寅庄坐在轮椅上,和秦政说该向哪儿走。
偶尔有路过的人,也是现代服饰,大多看他们,或说看魏寅庄一眼,竟一语无言地便走开了,没有一个人上来问话。
走了很久,出了鳞次栉比的房屋,秦政走进了一片稀稀拉拉的树林,树林占地很小,秦政能穿过树林看见一片田地,田地与树林交接的边缘有一个破落的蓬屋。
秦政怀疑走错地方了“你是要到这里来”
魏寅庄“刚才走过的是贺家内宅,我要找的人在这里。”
秦政环视了一圈,问“这么多房子,你朋友不会住在那个草屋里吧”
“嗯。”秦政推着魏寅庄向前,一边听他说,“我当初离开贺家时他初进贺家,后来巧合遇见过几次,熟悉了一些。”
秦政问“你这么说,他也不是贺家人和你一样吗”
“是。但人各有道,我离开了贺家,他一直留在此地。”
秦政推着轮椅到了蓬屋前。
从屋底到蓬草顶目测不过两米出头高,青黄不接的干草累在竹竿支出的小屋框架上,在细微的风里来回飘摇,偶尔落到地上一撮。
没有门,很古朴,或说十分简陋的一条青黑麻布悬挂在正面的方形门洞上,以作门帘。
秦政记得魏寅庄与他说过,修道人与政府之间存在合作,世俗财产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
但就算别的意义都没有,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