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大块田地,地好像已经犁好了,一条一条的,但什么都没种进去,光秃秃的一片,只在田地正中间有棵不知道树种的树,细枝条,长了几片绿叶子。
秦政闲得在这边眯着眼数那根最明显的枝条上有几片绿叶子,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正是那个懒洋洋的青年,见他转过身,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露出笑“我叫钟临景。”
秦政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回答“我叫秦政,你有事吗”
钟临景抬手摸了摸秦政的脸,秦政不知道他在干嘛,偏了偏头,按住他的手“怎么了”
钟临景凑过来又嗅了嗅秦政,他脑袋凑在秦政脖颈旁边弄得秦政发痒,想把钟临景稍稍推开一些
但秦政刚推在钟临景肩膀上,钟临景突然抬手锢住他,狠狠地向秦政脖颈上咬了一口。
湿漉漉的,有点疼,发麻。
秦政恍惚了一瞬间,好像听见钟临景的声音“来点有意思的事吧。”
下一瞬间。
秦政重新看清周围境况的时候眼皮一跳。
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钟临景那个狗比用了什么手段,把他传到了哪儿。
他像在未开发的郊外,脚侧有一条很浅、澄澈的河流,四周林立着稀疏的树丛灌木,脚下是自然生长的、混杂着大片赤裸泥土地的草坪。
秦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没有变化,正常流动。
但关键是,没有信号。
没有通话信号,没有网络信号,秦政打开ifi栏,空空如也。
怕是整个a市都找不出ifi这么干净的地方了。
秦政盯着空空如也的ifi栏,后知后觉地有一丝慌张。
怎么办
不知道。
原地等死。
顺着河流走
可这是哪儿的河
他顺着走又能走到哪去
秦政想起刚刚和魏寅庄保证过的不乱走不走丢,十分内疚。
秦政大概内疚了一秒钟的时间,就在树丛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锋利冷漠的眉眼,颀长挺拔的身躯,男人穿过灌木丛的缝隙,向秦政这边走过来。
“魏寅庄”
秦政吓了一跳,不太确信地叫他
这人与魏寅庄面目有八九分相似,但却残存着年纪未长的少年气,这种少年气让那副熟悉的面孔显得有种薄锋刃的过于锋芒毕露,以致冷漠到阴鸷。
另外这个与肖似魏寅庄的男人,或说少年更妥当,是长发,束冠,交领箭袖玄衣,佩护腕,腰间佩剑,秦政仔细看了看,少年也已长得很高挑,但肩臂比起魏寅庄好像还要单薄瘦削一些。
秦政眨一次眼的功夫,上一秒还在穿过树丛的少年瞬时出现在秦政眼前,佩剑出鞘,剑锋横在他颈侧,冷声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