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峥的唇触碰上季黎的时候，季黎整个人都是懵的。
什么鬼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一把抓住了男生的衣摆，然后没了动作，说不清什么想法，不知道是想让他靠近还是要推开他，只是攥得很紧。指骨都攥得隐隐有些发白。
严峥垂在身旁的手抬起来了一下，搂住了他，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去，轻轻抚摸他的腰背。
季黎控制不住地抖了下，也许是因为真的很痒，可能是因为某种害怕。
唇挨着，十分温软。没有人闭眼，严峥看着面前的人睫毛轻颤，他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感觉到男生没有生气，唇角不由上挑，于是愈加放肆。
舌尖伸出去触碰，敲开封闭的门户，男生动作青涩，又带着明显的小心和珍惜。
这几分钟，严峥感觉脑子这种东西都已经消失了，没有什么感受，也没有什么想法，仿佛身体的所有器官都停止了运作，唯有唇舌脱离了意识和控制，鲜明的感觉占据了神经。
季黎愣怔了一小会儿，让他肆意妄为，在口中攻城略地，之后下意识的，给出激烈的回应。就像是缺氧一般，狠狠地去争夺对方的养分。
他能听到喘息声，自己的，严峥的，分不清谁高谁低谁轻谁重，但都很灼热，几乎让把他们烧起来。
严峥能感觉到掌心里男生紧实光滑的皮肤，“序哥。”他喊，声音低低的，微哑，尾音如同带着一把小钩子，听着让人心痒痒的。
“序哥。序哥”他一遍遍在季黎耳边喊着，没有什么意义有好像什么都有。
季黎的心脏颤动了下。
两人倒在了垫子上，严峥的手摸进了他的裤子里，那种强烈的，从未体验过的欲望从小腹往上，瞬间淹没了他。
“嗯。”季黎伸手抱住他，男生的背部紧绷。他应道，声音低哑得自己快听不到。
严峥瞬间愉悦起来。
男生的手骨节很硬，有些硌人，所过之处带起阵阵电流。季黎闭上了眼，重新投入到这场亲吻中，唇舌交缠，空气里都带着某种粘稠的暧味，满满的气息。
封闭的室内交错着的粗重喘息慢慢平息下去之后，严峥趴在季黎身上闭着眼，自己的心跳，对方的心跳混杂着在耳边一下一下的响着。喘了一会儿之后他撑起了身体，很轻地在季黎唇上触碰着，轻轻地摩擦着，然后舌尖轻点划过，身体里才被平息的渴望纠缠着好像又要再度复苏。
季黎睁眼，眼中还带着一点迷茫和未褪的餍足，“好了。”他微偏头，在严峥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很浅的印子。
“起开。”他说。
严峥在季黎肩上趴了会儿，然后站起来，“序哥。”他伸出手。
季黎盯了那只手三秒，搭上去让对方拉起自己。
然后两人面对面站着，沉默，沉默，沉默
“噗嗤。”严峥笑了出来，停不住似的，“哈哈哈哈哈，序，序哥”也不知道是在乐个什么劲。
“你有病吗”季黎无语，接过他笑得直颤的身体，唇角也不由跟着上扬，两人互搂着，无声笑了两三分钟。
笑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
我的智商一定是被他带低了。季黎回过神，无奈地想。
散落在地上的纸团在火焰中被毁尸灭迹。
严峥庆幸，“幸好带了打火机，不然丢哪都不知道。”这里垃圾桶都没有，塞在哪个角落，改天被人清扫出来想想就羞耻。
季黎瞥了他一眼，“你可以把它吃了。”这心虚得跟贼想藏赃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