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渊目光寒冷,眼神漆黑如夜“婠婠在哪”
“婠婠”盈瑰笑容一僵,强颜欢笑道“盈瑰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她强自镇定地看向弘渊,心中却早已卷起了惊涛骇浪那个女孩子竟真的是小公主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几个月内就长大了这么多
“听不懂”弘渊冷声一笑,略过盈瑰边走边随手捻了个诀,一个暗红色的光点从他手中跃出,径直朝着那个枯井飞去。
“圣僧”盈瑰见那红点的方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抓住了弘渊的袖子“那那里不能”
弘渊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面无表情地甩开她,大步朝枯井走去。
“婠婠”弘渊只是看了一眼井底,就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一般。他来不及多想,一跃而下。
井中的阴森寒凉让弘渊的心猛然一沉。他蹲下身子,将手放在她的额头,冰凉的温度让他瞳孔一缩。弘渊不敢耽误,连忙凝神为她渡入真气,待她稍稍恢复了一些,这才小心翼翼地抱起伤痕累累的陌婠婠。他带着她腾空跃起,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生怕一点儿小小的颠簸让她觉得难受。
“圣圣僧”盈瑰看着弘渊抱着陌婠婠向自己走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盈瑰盈瑰并不知道她是”
弘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冷冷地开口“不是妖界的小公主就能随意要了她性命么我今日不罚你。”
盈瑰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瞬间破涕为笑“盈瑰多谢圣僧手下留情,盈瑰”
“等婠婠身子好了,我让她亲自来报仇。”弘渊转过头,懒得再看她“你若是敢离开远岫宫你可以试一试。”说罢,抱着陌婠婠离开了。
盈瑰瘫软在地上,哭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她倾慕弘渊帝君已久,他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了。他曾是仙界出了名杀阀果决的冷面帝君,即便是出家了,但脾气秉性是根深蒂固的东西,再修身养性也不可能把它磨的一丁点儿都不剩。
盈瑰抹了把泪水,整个人颓然地低着头,像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无妄阁
弘渊抱着陌婠婠进入密室,刚要将她放在床上,突然想起婠婠上次在这儿睡的好像并不是太安稳,好像是嫌床硬来着
他一手扶住陌婠婠,一手幻出一床软垫,弘渊淡淡颔首,这才把人放在床上。
“疼”陌婠婠弱弱地嘤咛一声,精致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不堪。
弘渊皱着眉,平常漆黑不见底的眸子此刻满是担忧和心疼。他伸手想解开她身上的铁链,刚一用力,陌婠婠就疼的哭出声来。
弘渊立刻收回手,可看着她身上斑驳的血迹心里清楚,就是疼,也要把链子拿下来。他没有再犹豫,伸手快速拿掉缠在她身上的带刺铁链,动作干净利落,生怕稍微慢一下,就会让她多疼一会儿。
陌婠婠此刻满头大汗,衣服上混着血液和汗水,苍白的小脸儿没有一点儿血色。
弘渊闭上眼睛,握上她冰凉的小手,口中念诀,将自己的真气渡给她。寂静的密室内金光粼粼,陌婠婠手上的伤痕逐渐变淡,最后竟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知过了多久,弘渊才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眸中的担忧才稍微散了一些。他看着一声不吭,连睡着都神色不安的陌婠婠,心中有着后悔,刚刚就应该直接把盈瑰扔进那千年寒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