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年空着肚子来,腆着肚子走,走在回知青点的路上,他还在想,要是放假的知青还不回来,他就带着口粮来找陈寒露,搭伙吃饭
陈寒露晚上吃得好,美美的睡了一觉,早上又热了水牛奶,配着新煎好的土豆丝饼吃了顿丰盛的早饭,才打开直播,和观众们简单描述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马上准备出门了,她今天可是有大事要干的。
陈寒露拖着两个满是湿泥巴的麻袋走在路上,路上碰到了好几个早起干活的大妈,都问她干什么去,陈寒露只是笑着说“昨天二伯给我送来了两麻袋的番薯,我看这麻袋还是新的,准备去塘边洗洗干净还给他。”
就这样说了一路,陈寒露终于来到了塘边,这是个小池塘,平时村里人在小溪里取水吃喝,要洗衣服或者别的脏东西就会到池塘里来,陈寒露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没想到已经蹲了几个大妈,冬天衣服难洗,她们正把衣服铺在石板上,敲得啪啪作响。
“寒露这么早过来干嘛池塘边地滑,你可小心点。”一个穿着蓝色棉衣的大妈让开了一些,“来来来,我这位置好。”
“表姨奶奶,我来洗麻袋,你知道的,昨天我二伯给我送来了粮食,我把麻袋洗洗给他还回去。”陈寒露根据记忆叫了一句人,就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挽起袖子,就在池塘里涮起麻袋来。
这表姨奶奶名叫陈春花,是村里有名的厉害人,一张嘴说遍村里无敌手,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脾气平和了不少,但是嘴碎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她凑到陈寒露身边“两个麻袋值当什么寒露啊,你跟我说说,昨天怎么回事你二伯给你送了什么”
“两大麻袋番薯呢,够我吃好几个月了,表姨奶奶,我二伯对我是真好,一个个番薯巴掌大,我一顿刚好吃两个就饱了,大的我还吃不完呢”陈寒露一脸认真的道。
“这是作为二伯该说的话吗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平时偷鸡摸狗不学好,现在算计到自家人身上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声,震得整座木头结构的老房子都抖了三抖。
“大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不说寒露年纪太小,就说说寒露妈,就这样一个跟人跑了的破鞋,谁敢跟寒露结婚这样的坏成分可是要背一辈子的,来福现在在部队当兵,以后出息大了,怎么可以给这样的老婆拖了后腿要我说,寒露和我家带娣是姐妹,又都是老陈家的人,谁和来福结婚”不都一样吗
好吵啊,为什么这么吵她都死了不能消停一会吗陈寒露只觉得有千百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好像被放在烤架上烤着,热的身上出了一层油,耳边越来越响的女声,尖锐的刺痛了她的耳膜,让她糊涂的脑子一下子惊醒,她不是死了吗被渣男陷害,推入丧尸群里被咬得体无完肤,为什么还能听到声音。
在末世生活了三年的警觉性,让陈寒露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撞在了一堵肉墙上,发出砰地一声,被撞的肉墙抖了三抖,哎呦一声滚到了地上。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
陈寒露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刚坐起来就支撑不住,又咚的一声倒在了床上,后脑勺传来的剧烈疼痛终于让她回过神来,烧的通红的双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屋子里站着坐着一共五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的精瘦老太太坐在不远处的木凳子上,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国字脸中年男人,门边蹲着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床边一个中年大婶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