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麻袋番薯呢,够我吃好几个月了,表姨奶奶,我二伯对我是真好,一个个番薯巴掌大,我一顿刚好吃两个就饱了,大的我还吃不完呢”陈寒露一脸认真的道。
“这是作为二伯该说的话吗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平时偷鸡摸狗不学好,现在算计到自家人身上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声,震得整座木头结构的老房子都抖了三抖。
“大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不说寒露年纪太小,就说说寒露妈,就这样一个跟人跑了的破鞋,谁敢跟寒露结婚这样的坏成分可是要背一辈子的,来福现在在部队当兵,以后出息大了,怎么可以给这样的老婆拖了后腿要我说,寒露和我家带娣是姐妹,又都是老陈家的人,谁和来福结婚”不都一样吗
好吵啊,为什么这么吵她都死了不能消停一会吗陈寒露只觉得有千百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好像被放在烤架上烤着,热的身上出了一层油,耳边越来越响的女声,尖锐的刺痛了她的耳膜,让她糊涂的脑子一下子惊醒,她不是死了吗被渣男陷害,推入丧尸群里被咬得体无完肤,为什么还能听到声音。
在末世生活了三年的警觉性,让陈寒露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撞在了一堵肉墙上,发出砰地一声,被撞的肉墙抖了三抖,哎呦一声滚到了地上。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
陈寒露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刚坐起来就支撑不住,又咚的一声倒在了床上,后脑勺传来的剧烈疼痛终于让她回过神来,烧的通红的双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屋子里站着坐着一共五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的精瘦老太太坐在不远处的木凳子上,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国字脸中年男人,门边蹲着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床边一个中年大婶正站着,还有一个就是床底下叫着哎呦的胖女人。
“你这孩子怎么背后暗算别人了,怎么说我也是你二伯娘,果然有娘生没娘教的,连长辈都不懂尊重了吗哎哟我的肩膀,要是摔折了”那胖女人回过神来,对着陈寒露就破口大骂起来,直接盘腿坐在地上,不准备起来了。
“要我说,你就该打,这是你长辈说的话,比茅坑里的屎还臭,你还有理了你女儿倒是有娘教,现在就是个好的”远处老太太一张脸黑的像锅底,一下子站起来,拿起门边的扫把就往胖女人身上打,“我陈家的孙女,轮得到你一个做媳妇的多嘴,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当初徐家穷得都卖女儿了,要不是我们陈家聘了你,你能吃成这肥猪的样子”
门边的男人马上来劝“妈,你别生气,徐芬不会说话”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又乱作一团,寒露张了张嘴,只发出几个沙哑的单字,“你们这”床边的中年大婶眼疾手快的将掉在地上的灰黑色被子压在寒露身上,将她密不透风的裹在里面,这样一压,全部想说的话都被压了回去。
“寒露醒了啊,快别着凉了,你发烧四十度,老黄头都说你快不行了,可算是醒了,以后可不能在这样了,你爸爸就你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啊”中年大婶长得高大,常年劳作,带着茧子的大手力气极大,三两下就把寒露裹成了一个蚕蛹,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退了一些,等会儿让娇娇端点吃的过来,吃了就好了”
陈寒露现在很慌,她发现自己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要知道,她在末世虽然比不上那些异能特别厉害的女人,比普通人的力气还是大多了,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另她很不安,而且,这里的人,这个地方,她全都不认识,她明明已经死了,这里就是地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