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毛主席还说过讲假话,不仅欺骗国家,人民,还欺骗自己我为什么要剪自己的衣服”
“因为这是你给我的衣服,以后都成我的了,你不想让我穿好衣裳。你在记恨你撕通知书的事被罗大婶知道了,你觉得你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资本主义的走狗”
本来坐在屋里的何建军突然站起来“什么小露的通知书被撕了谁撕的,给老子站出来”
“行了,喊什么喊生怕邻居都不知道咱家的这点破事啊这件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了,下次发了布票都给小露做成衣裳,小雪你就上了高中住校吧家里也不要你的粮食,但是多余的也没有。”何兴国拍板决定。
“二叔”何雪不可置信的看着何兴国,只是何兴国避开了她的眼光。
“婶子,你替我说句话。衣裳不是我剪得,我也不要去住校,求求你了婶子。”
何露果然先敬罗衫再敬人这句话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那就麻烦小雪姐姐了,毕竟小雪姐姐那里好衣裳多。就是自己剪了几件,还是有新衣裳啊。”
“小露你别不依不饶的,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雪一脸的愤怒,衣裳简直是她的逆鳞。
“你俩都少说几句”薛二菊喊了一嗓子,何露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等回村子了反正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何露跟着何雪进了里屋,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件半新不旧的衣裳。自从发生剪衣服事后,何雪就把衣服都上了锁。平时钥匙随身携带着,就是睡觉也不摘。
宝贝的不行呢。
何露匆匆换了一身衣服,三人去罗大婶家里说一声她们要回村子里,等钢厂下班回来之后,让何兴国爷俩自己弄吃的。
罗大婶知道晌午两口子刚刚打过架,心知这是赌气离家出走。立时保证会传达精神,三人这才往回赶路。
现在出门都要开介绍信,没有介绍信的话,是坐不了火车和汽车的。幸好村里离这里不太远,走个四五个小时就差不多能到。
要是运气好,碰到赶着驴车的人,还能捎回去一段。
只是三人都不幸运,一路上也没有碰见一辆驴车,直到晚上八点钟,月亮都高高挂起了,三人才到家。
“娘,我回来了。”何雪喊了一声,这多半年没见着父母了,也是想念的紧。
“姐姐娘,是姐姐和二婶回来了。娘,你赶紧出来啊。”何雨正端着洗脚水往外倒,一眼就看见了气喘吁吁的三人。
大伯娘常丽梅的声音从里屋响起“咋这么晚回来啊都躺下睡着了。你们也真是,咋不赶个上午回啊”
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之后,常丽梅与何兴家两人才出来。何兴家手里常年拄着一根棍子,他的脚在年轻的时候受了伤。原本钢厂的工作是就是何老爷子传给他的,只是最后因为脚伤,又到了何兴国手里。
何兴国也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大哥,对大哥一家一直以来多有照顾。每月的粮食就是自己不够吃,也要往家里寄。
“大哥,大嫂。这不小雪被咱们县一中录取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加上小露过几天就去砖厂上班了,趁着这个时候两个孩子都有时间,索性回来看看你们。”
“那感情好,我闺女真是有出息这还是咱生产队头一个考上高中的明天我就去和大队长说,这么好的事情应该让咱们生产队都知道。”何兴家高兴的说道,脸上的皱纹都似乎减少了些。
“姐,你真厉害。我现在觉得初中的知识都好难啊,咱么村里的学校啥也不教,你说我要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