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白从曦人未至声先到,“你怎地”
今日祓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给七皇子殿下与自家妹妹相处的机会,结果呢他妹妹竟然敢失信于他
等了一个下午,在七殿下面前、在王家大姑娘面前都极为没有脸面的白从曦,当真是一肚子的火气,他有着无数的话想要质问自家妹妹。
结果一进门,就被那刺鼻的草药味给呛着了。
白从曦这才发现自家妹妹,一脸苍白,满是病容地躺在床上,而他的母亲则一脸忧心地坐在床边安抚着妹妹。
他这般进来,让白夫人齐氏颇为不满,“子秀你的礼仪呢”
白从曦立马从盛怒中反应过来,连忙向自己的母亲行礼,口中应错。
但是尽管如此,该问的话还是要问的。白从曦开口问道“奴儿,你这是怎了身子可好一些”
尽管他声线温柔,但是语速偏快,其中不耐仔细一听便知。
白露虚弱地咳嗽了几声,“阿兄,我好多了,今日之事,是奴儿不对,对不住阿兄了咳咳”
“好了,身子骨要紧,这些事儿有什么的呢大不了母亲明日便让人上王家赔礼去。”她说着,给女儿掖了掖被子,起身准备离去,“子秀,让你妹妹休息一会,莫扰了她修养。”
白从曦颇有不甘,“奴儿”
他所有的话都被自家母亲齐氏那严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白从曦只能讷讷不语,随着自家母亲出去了。
“昨天夜里,奴婢确实是听得姑娘几声咳嗽,进里屋一瞧是姑娘蹬被子了后来奴婢就给姑娘盖好了被子,今日清晨,姑娘打了几声喷嚏,看来是受凉了”
“奴婢问过姑娘,姑娘说不打紧,再瞧姑娘只是脸色稍白了些,也确实没什么大碍,奴婢便没有私自做主将此事告之主母。”
齐氏蹙了蹙眉,紧问道“那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如茵咬了咬唇,推测道“今日姑娘难得出门,春光大好,马车上时,她掀开帘子往外瞧奴婢见姑娘多日不曾出门,也不忍扰了她的欢喜,便不曾阻拦。可能是今日风凉了些,走到祈水边上的时候,姑娘便说是有些难受,奴婢就让白若璧停了车在祈水边上,和姑娘在附近走走”
听到如茵说白露今日掀开帘子往外瞧的时候,齐氏心里闷闷的。她女儿身子骨一向不怎么好,也颇为内向,鲜少出门,今天不过只是去个聚会,这还没到聚会的地方呢,她先是着凉了这让她这个当母亲的,怎么不难过。
“姑娘回到马车上就直呼难受,奴婢与白若璧就只能驾车送姑娘先回府”后面的事情,主母自己都知道了。
那就是白露一回来就病倒了,大夫也说是感染了风寒。毕竟是季节交换的时候,身子骨弱的白露感染风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齐氏让如茵退下了,又招白若璧前来问话,驾车的白若璧回答的与如茵不出一二。
齐氏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白从曦道“你妹妹身子不好,这些日子就让她好好静养吧。”
白从曦口中应是,心里面想什么只有他自个知道了。
如茵回来给白露禀报的时候,白露听得笑出声。
如茵与白若璧对的口供,有真有假。马车确实是停在了祈水边上,这很多人都能瞧见,但是白露下车却不是为了舒缓不适,而是为了悄悄到祈水弯角处临水起舞。
至于风寒,那是因为河水尚凉,她落水了还有那个人,她受惊吓了
“姑娘,此事该如何是好”如茵难免有些着急,毕竟今日之事出乎他们的意料了,也还好他们随机应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