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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授课(二)
也想着张璧,眼下做个功课,还想着要与张璧比较。

    那张家小儿,也不见得比度儿好到哪里去啊!

    不过垂帘久了,杨太后对娘家的倚靠之心也淡了不少没几个中用的人,扶都扶不起来的,实在没法多花心思,叫他们能享一日清闲富贵,便算是走了运道。

    她这一处酸水还未来得及多泛,便见得顾延章自桌上的一个匣子里头取了份东西出来,递给赵道:“这是张璧做的,你且看看你二人成文之法,其中可有不同。”

    赵接了,埋头看了起来。

    杨太后站在一旁,离得虽然不是很远,却也不近,她看不到那纸上究竟写了什么,简直急得那心同给猫抓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顾延章复又问道:“这两份五谷稼穑之法,你觉得孰优孰劣?”

    赵沉默了一会,才有些不甘不愿地道:“张璧做得比我好。”

    “好在哪一处?”

    赵道:“他做得细,一样是种稻谷,我只在书上抄录了气节并种植防害,可他却连做何事要费多少工,什么地要种什么东西,都写得十分清楚。”

    说到此处,赵已是忍不住又问道:“先生,一般是翻查书册,为何我做出的东西,竟是比不得张璧?”

    杨太后早已自崔用臣口中得知,顾延章布置的功课,乃是叫赵自各色农书当中寻出稼穑之法,当做自己就是一名京畿之地的农人,欲要种植“稻、梁、菽、麦、黍、稷”五谷,自年初至年末,应要如何行事。

    如此题目,按道理赵必是站在上风,毕竟昭文馆、史馆、集贤馆三馆当中所藏宗卷书册之数,实在乃是世间最多、最全,而赵比张璧年岁既长两三载,虽是资质稍逊,可读书识事之能,确实领先后者许多。

    这般简单的查阅、摘录之事,赵竟然自行认输,还比不过张璧,杨太后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昭文馆、史馆、集贤馆三馆贮藏图籍,数量、种类俱是世间无双,只不知其中如何分类?”顾延章问道。

    赵道:“乃是以甲丁、干支,按种类、著书者而分。”

    顾延章再问道:“如此分类之法,你在其中寻出农书难也不难?”

    赵道:“并不难,所有农书,俱在一齐。”

    顾延章道:“其中农书多为谁人所著,写的又是何事,是否和于京畿之地季候、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