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叶。”陈啸之说“拿着东西到我办公室呆一会儿,一会有人过来给我送文件,你帮我收下。”
沈昼叶幽魂般抱起布丁和柯基屁股抱枕,听话至极,跟着陈啸之走了出去。
陈啸之不无幸灾乐祸道“无知的痛苦不舒服吧?是不是感觉脑子白长了?”
沈昼叶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她那模样特别的可怜而无辜,又很甜,招人得要命,陈啸之觉得可爱,使劲儿捏了捏女孩子的小腮帮,使坏,将她捏得脸都要掉了。
“白痴吗你,”陈教授觉得可爱,充满恶意地又拧女孩子另一边腮帮,边拧边在女孩儿吱吱的哀求声中慢吞吞道“卡了也没必要搞得这么憔悴,你憨憨?”
被拧脸的沈昼叶吱吱呜呜眼神充满仇恨“陈狗给老汁死……”
“你叫老子什么?”带恶人陈啸之那手不仅不松,还变本加厉道“陈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身子骨好着呢,嚯,沈昼叶你这脸手感还挺不错。”
沈昼叶都要被他气死了……
下一秒陈啸之将沈昼叶往自己办公室一推,又很坏地又捏了两下沈昼叶鼓鼓的脸,沈昼叶觉得他简直是个十恶不赦小学鸡,气得想咬他。
然后他将沈昼叶肩膀一揽,那姿态十分亲昵,但又好像沈昼叶是他兄弟似的——他以前似乎也这样,他家阿十迷迷瞪瞪地想。
不都是去揽兄弟肩膀吗?还有揽自个儿姑娘的么?
陈啸之揶揄道“你男人要走了,你没点儿表示?”
沈昼叶“表示个锤……”
她话音还未落下,风砰地吹拢了门,将他们两个人关在了办公室里。
“…………”
沈昼叶忽然意识到陈啸之的呼吸近在咫尺。他搭着自己的肩膀,连手上的温度都是温暖的,像个噼啪燃烧的火炉。
那一刹走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人声,脚步声滚过地砖。
布帘半遮了光,枝影渺渺,树上山鹊停止啼鸣。物理楼四楼第三间办公室一瞬间静谧如寰宇,传声介质被抽空剥离。
沈昼叶呆呆地抬头,向上看去。
陈啸之也低下了头,眼瞳深黑,与她对望。
那场景温柔暧昧到了极点,沈昼叶望见他眼中倒映的、凌乱憔悴的自身,又瞅见他眼底山岳般厚重的爱意,缓慢地生出冥冥然的念头
——哪怕这样,陈啸之也对她怦然心动。
“……”
——沈昼叶模糊地觉得陈啸之想吻她,他的喜欢都要满溢出来了。
下一秒。
陈啸之咳嗽了两声,不自然地道“好了,我走了。”
沈昼叶“……”
“——我五点前回来。”陈教授平静地对他初恋女友说“我右边第二个抽屉里有阿斯匹林,实在头疼的话吃两片。”
沈昼叶心塞地说“好。”
陈啸之拉开门。
然后他又转过头,叮嘱沈昼叶“等我回来,晚上带你去吃羊排。”
本来在等一个亲亲的沈昼叶梗了一下,总觉得这个流程有点问题,不对陈啸之为啥像个贞洁烈女死活不肯碰我……
……我能直接问吗?
不能。
沈昼叶权衡一秒,用温和且虚假的目光看着他,点了点头。
沈昼叶拉开陈啸之的抽屉,在里头看到了他堆积成山的各种文件和一大瓶搞不好是分享装的阿斯匹林——头痛特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