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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包场
只花在你自己身上。”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高官之位,重权在握,这几年都下来了,没道理如今军需样样都要靠女人。

    他不想活得那么废物。

    “好吧。”栖迟忽然说。

    伏廷眼一凝,没想到她会松口。

    她点头,又说一遍:“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不是真想错过这批马,也知道他口是心非。

    但方才已逼出他那样的话来,再坚持便是折了他的傲骨了。

    伏廷无言,她说服软就服软,反而叫他不习惯了。

    “三哥。”外面罗小义轻轻唤了他一声。

    他看着栖迟,声音不觉轻了许多:“你在此等我。”

    栖迟点头,乖乖走去榻上坐下了。

    伏廷又看她一眼才离去。

    他走了,她的眼睛便又看向那漆盘中的一摞筹牌。

    一指来长的筹牌,各室不同色,送入这里的是紫竹雕成的,一根便代表一翻。

    她手指捻了一根,把玩着,琢磨自己退步让出这批马是不是做对了。

    外面忽而一声报价。

    报出的是底价,接着啪的一声轻响,筹牌抛落。

    又是一道朗声报数。

    他们已开始了。

    栖迟又为那个男人感到可惜。

    那样一个铮铮铁骨的男人,若是没有这样的境遇,该是何等的作为。

    转而又想:她没有看错人。

    突来一声低唤:“嫂嫂。”

    栖迟看向门口。

    罗小义并未进来,只隔着门帘低声问:“嫂嫂可与三哥说好了?”

    “说好了,”她说:“我答应他不参与了。”

    罗小义竟像是松了口气:“嫂嫂不参与的好,我也觉得再用嫂嫂的不妥,三哥去与皋兰都督说事了,我在此陪嫂嫂观个片刻。”

    是伏廷叫他来的,叫他来看着动静,他便过来守着了。

    他是最舍不得那批马的,也确实动过心思想请嫂嫂帮忙,但做人得讲廉耻,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伸手问她要钱。

    算了,不要也罢了。

    这点说话声很快就被外面一阵又一阵的报价声遮掩了。

    栖迟方才听到了底价,在她眼里不算高价,不免又觉得可惜了。

    但既然已答应了那男人,也只能听着了。

    新露领着李砚走动完了,正好回来。

    李砚没见过这阵仗,进来便问:“姑姑,外面这是怎么了?”

    栖迟说:“抢马。”

    门边罗小义接一句:“可不是。”心在滴血。

    李砚方才进来时特地看过,这高台正中是空着的木板地,用熏香灰浇了个圈围着,四周独室门前帘子都掀了一半,里面时不时有筹牌抛出来,就落在那圈中。

    只有他姑姑这间,门帘是垂严实的。

    他回忆了一下,告诉姑姑:“应当是斜对角那间能抢到了,我见那边抛出来的是最多的。”

    门外罗小义听见了,就朝那间看了一眼,帘子里果然又抛了一根出来。

    他一早就注意到了,也打听过对方了,啧一声道:“邕王的人。”

    室内传出栖迟的声音:“你说谁的人?”

    罗小义以为她没听清,又说一遍:“邕王。”

    栖迟在室内已听清了,都想笑了,还能在此遇上。

    她问:“他买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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