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他一上车,车子就发动了,司机并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楚鸣谦本来把脸贴在车窗上降温,看见外面的景物动起来才后知后觉,想去告诉司机说自己家住在哪儿。
可是他一坐直身体,就看这车里的隔板已经放了下来,把前排跟着后面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空间。
他盯着那隔板看了一会儿,想着这要怎么跟司机说话,忽然就感到旁边有人在看着自己。
楚鸣谦有些迟钝地转过头去,目光跟那双鹰隼般的眼眸对上,这才意识到这辆车上不止自己一个人。
坐在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厉承钧。
厉承钧看着他上车以后就那样完全放松地靠在车门上,显然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见他这样毫无戒心,厉承钧也没有说话,就等着他什么时候能发现他不是一个人在车上。
两旁的路灯在车窗上飞快地闪过,楚鸣谦舌头打结“厉、厉先生”
厉承钧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是非常有压迫感,这样的压迫感在车厢这种狭小的空间中被加倍地放大了。
厉承钧看他一手在后摸索,像是在找车门的开锁地方,一边摸索一边问自己“我是不是上错车了我这就下去。”
可是还没等楚鸣谦找准地方,那原本跟他隔着两臂距离的人就迅速地靠近了过来,然后按住了他的手。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楚鸣谦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到另一人的气息侵入自己的空间,脑子里不由得嗡了一下。
厉承钧看着他,问道“你喝酒了”
这是厉少辰的生日宴会,他自己本身就不怎么能喝酒,所以宴会里的全部饮料酒精含量都非常低,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厉承钧皱起了眉,伸手探了探他脸上的温度,他是去哪里喝得这么醉的
楚鸣谦这时候还没有完全失去清醒,可是警觉度却差了很多。
厉承钧身上用的香水跟那天晚上是一样的,在后座这个空间里几乎像一张网一样,把他笼罩在其中。
见他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不说话,厉承钧又问道“你是不是完全不能喝酒”
这个问题是安全的,楚鸣谦的大脑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于是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厉承钧把他从位置上拉了起来,确保他远离车门,虽说在行驶的过程中车门已经锁死了,他就算去掰也不会掉出去。
这就解释了很多事,厉承钧想,那天在酒吧,他大概也是误喝了什么。
他对酒精的反应这样大,而酒吧之所以被称作酒吧,就是因为里面大多数的饮料都是以酒精为主。
厉承钧刚刚听见管家在安排车子送楚鸣谦回去,便让他带楚鸣谦来自己的车上。
这一晚上他都没有找到机会跟他接触,想从这个少年身上了解的事情也没有一件清楚的,本想趁这个机会问清楚,可是哪里想到楚鸣谦一上车来就是这样喝得有些懵的状态,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还想着开门下去。
楚鸣谦在旁无辜地看着他,厉承钧叹了一口气,只能说道“你没有上错车,是我正好要回去,想顺便送你一程。”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水,递给了正看着自己的人。
楚鸣谦看了看那瓶水,伸手接过,然后就把瓶身贴上了自己的脸,闭着眼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厉承钧“”
他给他水是为了让他喝,醒醒酒,不是让他用来降温的。
楚鸣谦正眯着眼睛,就感到那个给自己低温的物体被人抽走了,不由得再睁开眼睛,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