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金珠子走进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姝宁惊魂甫定,“怎么了?我险些命都没了!”
金珠子看他吓的不轻,笑嘻嘻的脸色,也收敛起来,他转身将房门关上,低声问姝宁,“怎么回事?”
“刚才那人,拿着刀,挟着花娘来见我。”姝宁被金珠子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他喝了杯热茶,才勉强将心头的寒意驱逐去,“他眼神那么怕人,又带着刀,我都要被他吓死了。”
金珠子眨了眨眼睛,“见你?”
姝宁将方才那人对花娘说的,对他说的话,都一并告诉给了金珠子,金珠子听完,噗嗤笑了,“公子,他怕是仰慕你的芳名。”
姝宁瞪了他一眼,没与他计较,“还好他走了。”
“今夜李公子那边怎么样了?”金珠子刚在外面,吃了热乎乎的烤番薯,嘴巴里都是甜甜的香气。
提到李公子,姝宁终于又捡回了几分艳妓的风采,“他?自然是被我拿捏在股掌之中。”
“他的那些个朋友呢?”
姝宁从衣裳里,拿出一个扇坠来,“一个临走时,偷偷塞在我手上的。”
金珠子眼睛都亮了,拿着扇坠,“这成色,这质地——起码值三千两。看来他的那些朋友们,和我预料的一样,都有钱的很。”金珠子也不理会姝宁,翘着唇角,自言自语道,“李公子虽然是尚书家的公子,但他爹是个清官,掏不出多少银两——我再想想法子,让你把他的那些朋友都勾到手,到时候,金山银山,还不都是我——”金珠子停顿了一下,“我和你的。”
姝宁说,“他的那些个朋友,非富即贵,我怕……”
“你怕什么?”金珠子道,“那尚书公子,当初不也对你不屑一顾?现如今,还不和条狗似的。”
姝宁知道金珠子说的不假,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少年,表面和和气气,但不知为何,对男男女女,对七情六欲,拿捏的清清楚楚。但凡按照他所教授的来,还没有男人,不拜倒在他的脚下。
……
已经行走在夜色中的罹决,忽然想到方才撞见的那个小童。那人年岁不足,一张脸,却与以美貌名动天下的明月惜,有三分的相似。
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罹决回过头,看身后那沉沉的夜色。
姝宁不过如此,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