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四姐姐的景华园人心惶惶,而存菁阁新建,人手紧缺,固然有祖母和母亲疼我,我说一声就能补齐人员上来。但我想着用生不如用熟,这时候她求到了点墨那里,我也就随口应下了。后来想想她是四姐姐的大丫环,这身份确实不妥当,便没有再提那事。今天要不是这丫环提起,孙女都忘了呢。”
她这么一说,老夫人心一松,面上却是无奈,“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不是的不是的,五姑娘——”和雪慌乱地挣扎着。
但老夫人没再给她机会,“住口!还敢含血喷人!还敢攀扯五姑娘!”
“真是刁奴一个,以往四小姐在你手里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受多少气!来呀,将她发卖出去!远远的,老婆子是再也不想看到她!”
和雪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候命的老嬷嬷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拖了出去。
林蔚然暗自摇头,和雪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与林昭然,一个是老鼠,一个是宝器玉瓶,老夫人岂能容忍她将脏水引到林昭然那里。
在最初之所以肯让她开口说话,一来她是景华园的大丫环,是当事人之一,正如谢夫人所言,不好偏听偏信,二来另一个原因就是林蔚然不是侯府血脉,老夫人也没那么愤怒。
怪只怪她不该看不清形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