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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李偃的军队,看着从容不迫,似是恭候多时了一样。

    见空策马领着一小队人马往前靠近了些,遥遥对着刘郅冷笑一声,得意说:“如何?汝南王可心服,我家主公可称算无遗策,料定你必然回栎阳搬救兵,早早便让我等在此守着了。”

    刘郅是个思虑颇多的人,这等情形下,栎阳城里虽这会儿在城楼上望见了这里的情形,但因着得了消息,让他们今日务必不能开城门,离得稍远,刘军和李军的旌旗颇相似,一时也没分辨出来,故而没有任何动静。刘郅不可能不怀疑李偃已将栎阳据为己有了。

    虽理智上认为李偃绝无这么大本事这么短时间悄无声息地占领栎阳,但万事无绝对,只要有一丝怀疑,不确认,刘郅就不可能冒险。

    于是刘郅未与见空交手,掉马去了隔壁福孟,福孟本不是军事重地,但此时因为李偃筹谋南下,亦秘密屯了兵。

    而此时李偃正在福孟等着刘郅。

    刘郅被连番惊吓,必然惊骇李偃竟对他了解至此,更加摸不透李偃底细。

    李偃同刘郅终于在福孟交了手,并未恋战,将刘郅的一个副将斩杀于马下,便领着兵趾高气昂地回山南了。

    刘郅回去没多久就知道被李偃涮了一道,气到险些吐血。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至少暂时刘郅不得不重新考虑他那周全的一石三鸟的计划。

    李偃特意去云县外接谨姝,想着等见了面她应当已好些了,他昨夜夜单枪匹马闯了云县,去药铺揪了一个大夫给他配药,吕安一路追他到城外,吓得都要跪下了,几次劝阻他,说:“末将愿效犬马之劳,这事怎能劳主公涉险?”

    此时那刘郅就在城里头,若一个不察,失了一个校尉事小,主将若出事,那可就是天崩了。

    李偃却撇了他一眼,“孤的妻,孤自己照料。”

    且小小一个云县,便是刘郅在他面前,他想走,谁也留不住他。

    他回来的时候,进了帐子,她已是烧的人事不醒了,吩咐了涟儿去熬药,他亲自拧了巾帕给她冷敷,她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皱得死死的,还叫他名字。

    他很受用,手上动作轻柔地替她探着额头,嘴上却哼了哼回她:“别以为这样孤便原谅你了,待你醒了,照旧要收拾你的。你一个女子,何故胆子这样大?”

    这会儿她若好些了,他便要开始与她算账了。

    他酝酿了些许气势便蹙着眉便进了帐子,掀开看,却未看到人,只涟儿坐在那里昏昏欲睡。

    听见动静,涟儿忙直起了头,拜道:“主公!”

    他眉头锁得更深了,不满道:“小夫人呢!又乱跑什么?”

    涟儿老老实实地完成了交代谨姝交代的任务,小心翼翼把装鱼符的盒子捧给李偃,又犹豫着,把那个丝绢也捧给李偃,她不识字,但见着那样珍贵的丝绢平整地搁在那里,心想这必然是小夫人落下的东西,便一并交给了李偃。

    李偃看见鱼符已经心生不悦了,看见那张丝绢的时候,那扭曲又鲜明的“和离”二字,一口血就卡在喉咙里,半晌才运着气,怒了句,“孤还说不得她了是不是?”

    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

    他喘着气深呼吸了几下,后槽牙咬得疼了都,这下真想把她捆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