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熠给他的答复是虽然也不排除有喜欢拿钱打水漂嫌疑,但最主要的还是徐家的教育问题。
别人家有钱也不是不宠孩子,但宠也是物质满足高标准严要求的宠,只有徐家对徐念,是丧尽天良酒池肉林的宠。
小时候的徐念爱好很广泛,比如看到人家跳舞,她也想跳舞,看到人家打乒乓球,她也想打乒乓球……其实好多小孩儿都这样,见到新鲜事物就感兴趣。
不同的是条件一般的家庭顶多满足孩子一两项,他们家却能做到面面俱到,甚至她有时候不说,只在街上多看了一眼,就会被爸爸和哥哥们当做喜欢满足下来,生怕她受委屈。
当然这还不是最溺爱的,父兄做得最绝的一件事是有什么爱好她想学可以,但绝对不可以吃苦。
比如学舞蹈的时候要拉筋,别人家的孩子被舞蹈老师拉哭家长吼一句“不许哭”,她哭了她爸和她哥就撸胳膊挽袖子上去打老师。
比如踢足球,别人家孩子摔倒了家长充其量安慰一句“坚强点”,她要是摔倒了,她爸和她哥能把整片草皮薅秃,反正薅秃了也没啥,一片草皮而已,她家又不是赔不起。
于是徐念一样样学,又一样样因为吃苦被家里勒令弃掉,到最后坚持下来的就是服装设计这一项,还得益于那些模特娃娃没有任何攻击性,不可能跳起来打人。
可即便如此,她付出那么多努力,那么期待的世界顶级院校也因为父兄的过分保护告吹,她说她不伤心不难过,爸爸和哥哥都是为了她好,但他们那一群人除了她两个哥以外,都觉得孩子是在哄她哥哥们开心,心里难过死了。
“其实这么想来小姑娘挺可怜。”卓熠说,“她才不是跑25公里不费劲,身体条件再好平时运动量摆在那里,她是怕你不教她。伯父和她那两个哥好不容易豁出去她吃苦学一样东西,结果教练还说教不了,像不像一个掉在井里的人终于盼来一根救命绳索,结果拉她上来的人对她笑笑给她颗糖,回身又一脚把她踹回去。老周你就说咱当兵的是不是该为人民服务,这么缺德的事咱是不是干不出来?”
周晨骁:“……我觉得你在道德绑架我。”
被戳穿的卓熠讪讪的:“话也不能这么说,念念确实招人疼,她要是我亲妹妹……”
周晨骁顺着他说:“她要是你亲妹妹,你打算怎么办?”
卓熠深吸一口气,等这天很久似的放出壮志豪言:“那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得抓百八十个猴子给她捞啊!谁动她一根头发我就把那人剃成秃子,谁劈她一块指甲老子卸那人两臂,我看谁敢欺负她……”
周晨骁:“……”
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就是!
你扪心自问一下这样和她现在的哥有什么区别,好歹是个当过兵的人,双标到这种程度真的好吗?
挂断电话后,周晨骁垂眸看着面前的少女,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他突然有点想教她了。
回到徐家的时候,开会回来的徐朗看到伏在周晨骁背上的徐念果然心疼得一塌糊涂。
这位妹控的大少爷甚至表情扭曲,眼睛鼻子嘴格外默契地完成了“你丫对我妹做了什么”,“要不是看在卓熠的面子”,“妈蛋卓熠的面子就是鞋垫子,老子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动手了”等一系列过渡。
“周队,钱我一分不少结给你,你明天不用来了,我妹妹不学了。”
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舍不得她吃一点点苦。
周晨骁没有直接反驳什么,只将徐念放在沙发上:“没问题,不过我建议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