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西装衬衫皱巴巴的,一看就很久没换,不过因为他那肩宽腰细的好身材,倒是颇有点荷尔蒙炸裂的性感味道。
只是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上,却不知为何显得有几分愁苦。
“方崇隽。”一道威严的女声取代了音乐,显示屏上显示陌生号码来电,方崇隽满脸懊恼地拍着方向盘,小声嘀咕:“艹!忘了关蓝牙。”
“你人在哪?”
“有事。”方崇隽言简意赅地回道,他完全不想跟这位女士说话。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有事?有事也推了,还不赶紧过来!”
“呵,”方崇隽抬起眼抽了抽鼻子,吊儿郎当地挑了挑眉,“今天是什么日子?诶,我还真不知道呢,这不年不节的,没别的事我挂了啊。”
“方崇隽!”女人的声音更严厉了几分,带着警告的意味,方崇隽的手已经放到了屏幕上,终是不敢按下,“已经三年了,我们找了三年,失踪三年法律上可以认定死亡。”
“法律上认定了,我还没认定。您放弃了,我还没放弃。”方崇隽板着脸,低头看了眼方向盘上左手无名指的婚戒,眼神温柔,“我是海沣最亲近的人,如果连我都放弃他,海沣知道会伤心的。”
“……”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好在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沉默,任由电流声在其中蔓延,直到女人一如既往地强势,“给你半小时,立刻马上给我过来!”
“来不了,我不会去的。”
“你知道来了多少人吗?海沣的同学朋友还有社会各界关心他的人、媒体也来了。身为伴侣缺席自己丈夫的葬礼,你觉得合适吗?”
方崇隽没有说话,他已经习惯不去反驳方淮,因为反驳也没用。
他要做的事不需要方淮告诉他能不能做。
他的沉默显然让对方非常失望,她说:“方崇隽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
“什么样的成熟?到他们面前去作秀?哭着说多么想念他爱着他,整一个痴情人设好让公司的股票持续上涨?”
“你……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他?海沣是我一手养大,他出事我难道不难过?可我们得接受现实!已经三年了,这三年公司如果不是我帮忙打理,早就已经倒闭了!海沣走了我们都很难过,我对他的爱不比你少……”
方淮最后那句话踩到了雷点,方崇隽蓦地爆发出来:“爱?您有资格说爱他?您难道忘了当初是谁反对我们结婚?是谁在海沣苦苦哀求下拒绝参加婚礼?后来更是不接电话不见我们?您知道海沣有多难过吗?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您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认我们了?现在还以母亲的身份放弃海沣,您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方崇隽没等那边再说,直接挂断电话。震颤的重金属音乐再次在车内响起,方崇隽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速蹿了出去,也不管有没有超速。好在这条路偏僻,路上行人车辆都没有,否则说不得就要出什么大事。
然而方崇隽完全不在乎,他什么都没有了,失去了海沣他就失去了一切。
方淮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皱了皱眉。她身材高挑四肢修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面容严肃到不近人情,单从外表看不太像是叱咤商界的z国女首富而像是个搞科研的女博士。若不是知道她年龄,任谁也看不出她的亲生儿子已经年近三十,她本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