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周锦言摇头,“我……我昨夜做梦,梦见新帝并不是禹王,而是敬王,我们满门受到牵连……”
“敬王?”周明辉大笑,“那敬王病恹恹的,还不知能活多久,不仅病弱还是个异域美人生的,毫无根基,不可能的。你放心好了。一个梦而已,怕什么。”
“爹,我并不想为官。”周锦言急了,又解释道,“我想从商。”
周明辉脸色微变,“你在胡说什么?你三岁便识千字,诗词歌赋样样出彩,连先生都说你文章写得锦绣无双,若是能入仕,前途无量!”
“大哥都可以从商,我也可以。”周锦言急忙道。
“胡说!你大哥自小不爱读书,就爱钻模一些点子,启蒙后书都没读过几本,没几岁就一肚子坏水,跟老子一样只能当个商贾。你像你娘,应该是个读书人!”周明辉也没了心情写信,缓声道,“现在不能进考场没关系,过几年,过几年……”
周锦言这才发现,父亲对于读书的执念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母亲云家是书香世家,若不是因为外祖父在朝堂上惹得圣上大怒,被判去流放,母亲是绝对不会下嫁给父亲的。
为了让女儿云竹免于流放,不受困苦,只得将云竹下嫁给商人,云竹这才入了周家的门。周明辉自认让妻子受了委屈,平日便是千般万般讨好,对这温婉淑良的云家女儿百般恭敬,不敢懈怠。
对于周锦言这个机灵聪慧的儿子更是疼爱有加,只需要他多读书,其余的丝毫不需要担忧。养的周锦言骄奢跋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觉得读书人有些脾气这是好事。
“爹,你就让儿子试试吧?”周锦言不自觉扯住周明辉的袖子央求着,“儿子也可以做的很好的。”
“不行。”周明辉拧眉拒绝,“你怎么能碰这些俗事。”
“若是我做不好,就再也不提从商的事情。”周锦言忍不住上前抓住周明辉的袖子。
见周锦言这样,周明辉也不忍心再拒绝,心想让他处处碰壁也不错。“好,一言为定。”
“那父亲答应我不要再与禹王牵扯!”周锦言眼巴巴地盯着,看得周明辉软下心来。
“好。”
周锦言走后,周明辉看了看面前正在写的信笺,放下笔,把写了一半的信揉成一团丢到一处。
“长泯。”周明辉唤来小厮,“二公子去哪儿了?”
长泯应道,“二公子带着明觉去了马场。”
“嗯,知道了。”周明辉想了想,眼底带了些笑意,“那些舞女,你挑个好看的,晚上送锦儿院儿里。你先与明觉安排好,到底是他……”第一次。
长泯顿时明白了,“大人放心。”
一直到了晚上周锦言才回来,心情很不错,只是马场炎热,后背都是濡湿的,周锦言总觉得不自在。
周锦言进了卧房,明觉正想跟进去,被一旁的长泯拉住。
“拉我干什么?我得去伺候公子沐浴。”明觉嚷嚷。
长泯笑,目光示意身侧的女子,“老爷让我送来的,今晚伺候公子。小心伺候着。”
明觉顿时明白了,神色立即变得微妙起来,“放心放心!我懂老爷的意思了!”
那女子见明觉表情猥琐,心里忐忑不安,紧紧握着披风的手有些发白。只觉得那位公子定也是这样丑陋恶心下流的男人。可自己的命都在别人手里,又能做什么呢?
“你,现在进去服侍公子沐浴,机灵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