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进房间给她送饭,傅盈问她:“他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
保姆摇了摇头,回答傅盈说:“你走后少爷也回了房间,之后就没下来过,我刚才好像看到有医生进了少爷的房间。”
傅盈“哦”了一声:“知道了。”说罢她招招手,等保姆走到跟前了才压低声问,“你跟管家关系不错,你帮我打听打听江棘的病到底什么情况,还有他的腿,到底还能不能走。”
保姆闻言一脸惶恐,局促地摆手:“小姐,这我哪敢问啊!这不行,不行的!”
傅盈叹了口气,也不想为难保姆,挥挥手让她走了。
等门关上后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沉默踱步,随手打开手机才发现里面有很多观南发来的消息,她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安慰他说自己这边没什么事,就是这段时间出去玩都不用他来接了。
“为什么?”
傅盈也不遮掩,直接道:“江棘回来了。”
江棘车祸的内幕知道的人不少,所以对于他的存在和他们过往的关系,傅盈从不回避。
“你的前未婚夫?”
“嗯。”
“他只是你的前未婚夫,难道还管你现在和谁交往吗?”
傅盈推开窗户,靠着窗沿望月亮。
今天七夕,不知道牛郎织女有没有在鹊桥上相会。
“他的脑回路不太正常,单方面认为我还是她的未婚妻。”
“那他会对你——”
傅盈打断道:“不会,没事 ,你别多想,他现在病着呢,腿上的伤也没好,不会把我怎么样,是我不想刺激他。”
好说歹说,傅盈总算把观南安抚好了。
观南还想让她搬出去住,但傅盈并不想离开江家,毕竟这儿的生活才是她从小过惯了的生活,锦衣玉食,仆人成群,什么都不需要她费心。
挂掉电话,傅盈看了眼晚餐,还是觉得不怎么想吃,干脆靠着窗赏月。
江棘的突然归来就像是一记拳头,打破了她已经适应好的平静生活,原来那些或是不在意,或是刻意逃避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涌上脑海,搅得她心神不宁。
当晚,傅盈就做噩梦了。
梦里的她头戴公主冠,正双手交握在胸前,正闭着眼许愿,偌大的餐桌上白蜡烛燃烧,红酒香气浓郁,悠扬的琴声回荡,但只有一个人给她唱了生日歌,陪着她吹了蜡烛。
紧接着镜头一转,便是天光大亮的白天,长长的透明纱帘随风飘荡。
披头散发的她被人压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呜咽地看着镜子里落满红色斑点的身躯,她的胳膊被人用力地反剪在身后,逃脱不能,只能红着眼眶任由那人亲吻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温柔缠绵地说——
“生日快乐。”
“这是我送给你的成人礼。”
“我的小公主……”
画面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只剩下漆黑一片的小黑屋。
小黑间里的她蜷缩着身体不停抽噎,哭得眼睛红肿,嘴唇干裂,直到有人敲了敲房门,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道缝,她才终于抬起眼——
光芒顷刻间挤入黑暗,照的她睁不开眼,只能听到一个温柔又充满元气的男声响起:“请问有人吗?”
他朝小黑屋里走了两步,一下发现了她:“啊,是个小姑娘啊。”
“我来带你出去吧。”
他的手大而有力,轻轻巧巧地就把她一把拉起来抱在了怀里,边走边用那暖阳般的声音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