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唇角。
她的生辰宴上,沈老爷特地从院子树下挖出了一坛藏了十几年的酒,宴上分享给了众人,郁桃尝了,沈度也尝了。她不胜酒力,只抿了两小杯,便醉得脑袋晕乎乎,好不容易才清醒了一些,如今又脑袋昏沉了起来。
沈老爷夸这酒如何如何好的时候,郁桃半滴也没尝出不同来,如今却是明白了。
凡是沈度给她的,她总是会觉得那是天底下最好的。
郁桃也一直都觉得,沈度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行事沉稳,待人有礼,说话温和,从来都不急不躁,她任何任性无理的要求,沈度都会温柔的包容。
可当她攥着沈度的衣角,小声抽气着求饶,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时,沈度也一如往常地轻柔吻去她眼角的泪意,可却还是会不容置疑的,用郁桃难以抵挡的温柔缱绻,默不作声地将藏在心底的所有热情与爱意呈到她的面前。
云浪翻滚,郁桃除了抱紧他,也别无他法。
……
郁桃难得在醒来时见到了沈度。
往常她醒来时,沈度早就已经出门去了铺子里。她向来醒的晚,与沈度平日里的起床时间不一样。
当郁桃睁眼见到他时,下意识地朝外看了一眼天色,然后便拉高被子,脑袋也钻了进去,只露出披散的黑发。
沈度哭笑不得,隔着被子拍了拍她。
“雀儿来问过好几回了。”
郁桃:“……”
郁桃扭捏了半晌,才将被子往下拉了一些,露出圆溜溜的眼睛。她眼眶周围还有些红,看着沈度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郁桃抿了抿唇,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由得又往被子底下钻了钻。
沈度连忙将害羞的小娘子捞了出来,无奈地道:“若是我记得没错,可是你昨晚主动提起的。”
如今倒好,事都做完了,郁桃反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郁桃羞愤交加,从脸颊红到了脖子,连攥着被子的指尖都发红。
郁桃心中哀怨的想:她平日里可没见过度哥哥这幅模样。
原来这就是年纪到了的意思呀!
大婚当夜的事情,郁桃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精疲力尽,连这样亲密的事情也在沈度的小心克制之下没有做得太过火,第二日她醒来时,除了有些羞赧,旁的也就没什么了。
昨夜她可算是见识到了,原来作为她夫君的沈度,究竟是什么模样。
郁桃拉高了被子,轻轻踹了沈度一脚。沈度知道小娘子脸皮薄,连忙起身下床,自己先穿好了衣裳,先行走了出去。
临关上门前,他还对郁桃道:“我在门外等你。”
郁桃一下子拉高了被子。
等她再磨磨蹭蹭起床,唤雀儿进来替自己梳头,沈度便坐在一旁,端着茶盏笑看着她,郁桃垂着眼,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连衣服上精致的绣花都险些被她挠得抽了丝,她对衣裳百般□□,也不敢透过铜镜,和沈度的视线对上。
若说是大婚之夜第二日醒来,也莫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