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的功夫,面前柴禾堆成小山,砍柴的人不费吹灰之力,甚至将拿在手中的斧头在空中挥舞掂量,颇有种不尽兴的感觉。
卧病在床多日,日日不得舒展,好不容易伤势恢复,有了下床之日,如何不尽兴活动一番手脚。
更何况他初来乍到,整日躺床上,吃一个姑娘家的,他心里也总过意不去,伤势略好些便起床找找活干。
谢芜却唯恐他将自己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势给崩开了,忙道:“阿林哥,别忙了,仔细你身上的伤。”
听谢芜如此说,阿林似有不舍将手中的斧头放下,沉默回了屋内。
真是根木头。
谢芜嘀咕一句,这么闷的人,上辈子是怎么领兵打战直捣黄龙的?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谢芜便起了。
今日是爷爷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她都得去大伯家帮忙祭拜的事宜。谢芜手脚麻利洗漱后,点了油灯去了瑾玉屋里,也没进屋,就在屋外唤人起床。
瑾玉醒时睡眼惺忪,刚坐起来,发现与他同床共枕的男人比他起得还早,双眸敏锐望向窗外。
“何事?”
“今天是我爷爷的忌日,我得和姐姐去大伯家。”瑾玉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叮嘱他,“你不准出门,不许让别人看见你!”
屋外谢芜又喊了他一次,“瑾玉,快起来,咱们该去大伯家了。”
瑾玉应了,利索穿上衣裳出门。
两人相伴到大伯家,此刻大伯家早已灯火通明,大伯与大伯母已经在准备祭拜用的东西,一见着谢芜与瑾玉二人,厉声道:“还不快来帮忙!没见着都忙不过来了吗?”
谢芜笑笑,与瑾玉二人上前帮着忙。
谢衡从外走进,傻笑着绕到谢芜身后。
谢氏瞅见谢衡,问道:“衡儿,婉儿醒了没?”
“没。”
谢氏叹了口气,走出屋外疾步朝谢婉儿屋里走去。
她这女儿什么都好,长得好身段又好,只是这性子懒得很,委实不勤快。
谢衡见他娘走了,悄悄在谢芜兜里塞了两鸡蛋,笑着对她道:“快吃。”
谢芜笑着将两鸡蛋接过来,给了瑾玉一个人,两人垫了垫肚子。
现在还早,天还未亮,等族中长辈都来了,祭拜过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看大伯与大伯母这般,早饭估计是没有的。
过了片刻谢氏从谢婉儿那屋出来,谢婉儿还在房内,没跟着出来,谢氏倒是什么也没说,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谢芜知道这谢婉儿从小娇生惯养,没干过一点活计,大伯与大伯母又对她纵容得很,这么早便起来干活,谢婉儿又怎么会起。
天色渐亮,前来祭拜的长辈都在堂屋里吃茶,谢婉儿也起了,正在屋子里和人谈笑说话,谢芜与大伯母便在厨房里准备祭拜的祭品,瑾玉与谢衡将那祭品端出去,鞭炮响起,谢芜与瑾玉二人在人群后给爷爷磕了三个头,上了炷香。
祭拜之后,族中长辈来到院子里,秋收已过,农事不忙,闲来无事都坐在条凳上晒太阳。
族长几个长辈不是谢芜熟悉的,但好歹挂着长辈的头衔,聊着聊着,见着谢芜与谢婉儿二人不由得打趣一番。
“这许久不见,阿芜和婉儿长得越□□亮了,这往后也不知多少男儿踏破这谢家门槛了。”
“婉儿还不急,阿芜的年纪到了,我倒是听说阿芜从小有门好亲事,准备什么时候办?”
谢屠夫笑道:“二叔,您就别担心,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