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痛哭起来,“大伯,以后瑾玉会每天给你干活的,你每天给我吃一碗饭就够了,再饿我也会忍着的,求求你了大伯,不要把我姐姐嫁给人家做妾!”
瑾玉穿着的还是谢芜改过的他大哥的衣服,穿着不合身,洗的发白不说,还打了好些个布丁,凄凄惨惨跪在体态肥硕谢屠夫面前,越发瘦弱。
虽早知道瑾玉这是假的,但见着瑾玉这模样,被周氏拉着的谢芜眼眶亦是忍不住红了一圈。
大伯母见状笑着拉起瑾玉,打着圆场,道:“你这孩子,你姐姐那是嫁去城里享福的,以后就是有丫鬟伺候的主子了,怎么被你这孩子一说倒像是去吃苦受罪的?”
“什么享福!”周氏这暴脾气上来了,“真享福你还不想方设法让婉儿嫁过去?”
“她小姑,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周氏推了谢芜一把,“阿芜,你今天就当着族中长辈的面把这事说清楚,你跟大伙说说你和瑾玉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你愿不愿意嫁给张家少爷做妾!”
谢芜看了族中各长辈一眼,最后将目光望向大伯,她柔柔弱弱的一个弱女子,又没有父母,身形消瘦,穿着一件旧衣裳,与那富态的大伯一家如天壤之别,无端让人心头升起怜惜之意。
“大伯,并非侄女冒犯,我只是想问大伯一句,前两天您还给我的父亲的遗物,还有遗漏,不知能否尽数归还于我?”
谢芜记得当年随遗物送来的,还有几十两的抚恤银,那抚恤银子谢芜从未见过,是多少也不得而知,只能以这种方式试探大伯。
然而在众人耳中便不是这么回事了,其父战死沙场,托人送回的遗物竟然还被自家大伯私吞,作为女儿儿子,连遗物都还是前些日子得到,竟还是不完整的?
简直荒唐!
周氏冷笑,“眼皮子浅到底是眼皮子浅,那些遗物也要吞自家侄女的,二哥走了这么多年,还不给自家儿女留个念想,大哥,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谢屠夫也没想到谢芜今日会将这事翻出来,往日哪件事不是逆来顺受?今日怎么竟有如此胆量当众说这事?
但也不过只是块玉佩而已。
他沉声对一侧的谢婉儿道:“婉儿,把那玉佩还给你堂姐。”
谢婉儿一愣,急道:“爹,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