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珏把冯何和自己定义成不谙世事的少爷与心机女,陆西宁面露惊奇,故意气她:“做人要有梦想,谁都有眼瞎的时候,既然我能让冯何死心塌地,司裴为什么不可能瞎一瞎、看上我?”
最让吴珏不服气的就是冯何对陆西宁的“死心塌地”,她气结不已地正要反驳,忽然发现坐在前排的人纷纷站了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司裴和他堂弟裴湛从后门走了进来。
看到司裴的瞬间,陆西宁再次懵掉了,这个人,这个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后门?她刚刚说了什么——司裴为什么不可能瞎一瞎,看上我……
她的嗓音不大,司裴应该没听到吧?如果没听到,为什么屋里那么多人,他偏偏盯着自己看?陆西宁膝盖一软,想开口解释她说的“看上”,不是他理解的那个“看上”,司裴又移开眼睛,面无表情地对着前排那个想让坐的乐手摆了下手,在陆西宁的斜后方坐了下来。
司裴的堂弟要给大家开会,独自去了前面。
司裴的气场太强,背对他而坐的陆西宁不断试图忽略他,仍旧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长达四十分钟的动员会开下来,陆西宁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后背倒挺得比小时候上舞蹈课更直。
直到前排的人一齐转向这边,陆西宁才结束懵逼状态、不明所以地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司裴。司裴一派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价值上亿的修长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对站在最前面的堂弟裴湛说:“不用另找人,就陆西宁吧。”
司裴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苏,可猛然听到他点自己的名字,陆西宁只感受到了惊吓。见陆西宁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司裴露出了一个客套疏离的笑,嗓音清清冷冷:“我的助理请了婚假,活动期间麻烦你了。”
司裴同人讲话时,眼神格外专注,被他这么一看,陆西宁更加局促,脑袋转不动,傻愣愣地问:“麻烦我什么?”
“帮我处理琐事。”从陆西宁的眼中发现震惊,司裴耐着性子补充道,“这是陆浔的意思。”
“……”陆浔可真是她亲哥。
会议一结束,司裴便离开了,他的助理走到陆西宁旁边,示意陆西宁收拾好东西跟她走,她有事要交待。
感受到吴珏愤愤不平的注视,陆西宁全然没了逗她的心情,更没问她的司裴哥哥为什么看都没看过她一眼。
司裴的助理跟他的气质很相配,是位仪态高雅的冰山美人,看出陆西宁的不情愿,冰山美人说:“司先生不是刻薄的人,很容易相处,你不用担心。”
陆西宁点了点头,这一点她看得出。司裴虽然骨子里傲慢淡漠,是习惯与普通人保持距离的精英主义者,可他修养极好,待人绅士,从不颐指气使。
这样的上司只是难接近、套不了近乎,绝不会不尊重人,把助理当佣人支使。若不是酒后失态,对于这样的机会,她怎么会抗拒。
“公益音乐会和慈善晚宴之后,要去受捐的山区学校举行揭牌仪式,给当地小朋友上音乐课。去年我没有跟司先生同去,他第一次到乡村,不太适应环境。”
“我需要做什么?”
“去年的活动,老乡们很热情,争相宴请,可司先生不习惯与陌生人吃饭,你多准备一些方便食品。”
“他爱吃什么?”
冰山美人不说,陆西宁也猜得到司裴不适应,这种出身优渥、年少成名、时不时在纽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