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有些试探地问,“要是月考排名在我后面,怎么办?”
“怎么办?继续考呗,直到超过你那一天。”他夹起培根,“先说好啊,你不能赖皮。”
她觉得他有点傻,小姑姑的表演隔段时间就会有,自己买票去看就行了,何必要她引荐?
她盯着他看,半晌道,“我可以带你去看小姑姑练功,但是你不能出去和她说话。等到你真考赢我那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大房好奇地看她三秒钟,接受了她的善意,以龙卷风的架势吃完早饭,“走。”
崔明烟是被海市芭蕾舞团培养出来的,平时住舞团的宿舍,经常外出交流演出。也是巧得很,最近都呆在国内。她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是芭蕾,因此闲暇时间都泡在练功房。
崔玉去过几次舞团给她送东西,也去练功房开过眼界,能混进去。
她带大房去,也是心软,也是不想他轻易放弃才起来的上进心。他果然真重视,规规矩矩换下身上的破烂衣服,从衣柜里翻出来一套还算正经的休闲服,额头的乱发也梳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英气的眉眼。
“我这样去,合适吧?”他很忐忑。
崔玉点点头,沉默地领着他进门。
舞团驻地是个老区,建筑陈旧且庭树幽深。练功房在最深处的一栋老房子里面,有一整排巨大的窗户。
还未走近,便听见隐约的音乐声。
伴随着节奏拍子,人声悠扬。
崔玉站到窗外的树边,“在这里看一会儿就行了。”
已经能听得出来,是天鹅湖的音乐声。伴随节拍,一个雪白的人影从窗户边旋转而过,轻灵得仿佛水面上的一片羽毛。
大房的身体动了一下,立刻僵住。
她看见了他眼睛里的渴望,脸上的狂热,以及整个身体的克制,甚至呼吸声都停止了。
崔玉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抓得紧紧的,难过。
突然,他动作起来,从衣兜里摸出两颗水果糖,分了一颗给她。她把玩着透亮的糖纸,“你为什么喜欢吃这种糖?”
他笑了,“漂亮、够硬够甜,这是我的味道,最喜欢的。”
“如果一定要有妻子的话,也应该是这样才配我。”
崔玉没吃那颗糖,紧紧捏在手里,直到手心的温度几乎令它化开。
不是喜欢,不是嫉妒,是同情。
房白林,永远不可能得到崔明烟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