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难堪,怒不可遏,哪怕她更不想和这倒霉晦气星沾上半点关系,“这样更好,我就是现在死了,也不会给你留下半毛钱。”
“不给就不给吧。”
两人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合同里权利义务写得清清楚楚,豪门是非多,比这更荒唐的律师和助理也见过,办公起来神情自然,服务周到,效率极其高。
陈清雪认真阅读检查合同,方容看她那小家子气不顺眼,有心要刺两句,又觉掉价,不耐烦道,“下周六订婚宴,你最好不要玩花样。”
陈清雪点头,“把房子的钥匙给我。”
方容一愣,飞快道,“结婚前你得住在家里。”让陈清雪单独搬出去住成什么样子,宋家怎么看她,表面功夫得做足,否则她把人接回家来干什么。
陈清雪想了想就明白了,点点头,指了指正一边擦花瓶一边注意这边的张姨,“在家里住也可以,辞退这个人,别让她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边张姨将麻布摔在了矮柜上,嗤笑了一声,带着不屑,“二小姐是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您说就我改就是!
陈清雪没应声,等着方容决断,区区一个张姨,怎么能和方容的事业相提并论。
方容脸黑,“你不要得寸进尺。”
陈清雪并不打算妥协,她要在这住一段时间,留张姨在这,故意说错房间号这样的事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次,自找麻烦。
方容心里责备张姨不会做人得罪了陈清雪,惹出这样的事,不耐烦道,“这是最后一条,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
“太太!”张姨震惊慌乱,几步走上前,急急辩解,“太太,我没做错什么啊……我也是为你和大小姐好啊……”
象腿肉都去了,不差这一点蟑螂肉,
方容不耐烦地挥挥手,打了止疼药,手上还是一阵阵的疼,再加上从外地奔波回来的疲劳,让她对这些烦心事彻底失去了耐心,“行了,收拾了东西赶紧走,去湖畔别墅打扫卫生,多说一句话,你丢饭碗不说,连补偿金都拿不到。”
“太太……”湖畔别墅都没人,时间久了都被方容遗忘了,哪里有在方容身边实惠多,平常给的小费不说,就是那些不要衣服鞋包,许多都是崭新的,半新不旧的,拿出去卖了都值不少钱,还有她女儿,跟着计灵吃穿好,在学校也少受人欺负……
“让你去你就去!听不懂我说话么!”方容喝斥,从钱包里拿了一沓现金递过去,目光严厉,显然已经在这件事上失去了耐心。
张姨脸色越发蜡黄,再不敢多说一句,接了钱,一面怨方容不讲情面,一面又恨陈清雪心思歹毒,眼里的怨毒都要溢出来了,收拾东西都收拾了大半天,磨磨唧唧还是被方容给赶走了。
张姨走了,陈清雪说了声晚安就想上楼。
方容听那句平淡寻常的晚安,只觉得胸口堵得喘不上气来,叫住陈清雪警告她,“你最好不要耍花样,转学手续已经给你办好了,利泽斯公学不是你原来那个破学校能比的,把你塞进去我花了大力气,没指望你读书,安分守己别给我惹祸就成。”
陈清雪点点头,脾气很好,“您放心吧。”
两百年的时光对陈清雪来说是近代史,利泽斯公学在这段历史里又很特殊,军部做过确却统计,在灵气复苏最初的一百年间,利泽斯公学里的异能觉醒者在全国范围内占比将近70。
这是一份让人震惊到不敢置信的数据,但确实是事实,这所学校有它的特殊性。
利泽斯公学一开始是给贫民孩子免费上学的地方,几百年后慢慢演化成了贵族学校,每一届基本都容纳了商圈政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