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形婚的悲伤,每一天每一秒都有可能上演无处不在的尴尬。
之前雪姨就已经怀疑她欺负了周博屿,在别人面前她不是很在意,毕竟是喝雪姨的奶长大的,还是要点脸。
毛璐璐试图挣脱男人的怀抱,愤怒的小脸红了个透:“你就是故意的。”
周博屿挑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鲜为少见的羞涩面貌,双目含笑:“不这么干,你会老老实实跟我待一屋睡?”
哼,虚情假意的戏精。
毛璐璐下口一点没留情,在周博屿手背咬了一口,周博屿吃痛,却只是皱了下眉,并没有松手。
她不喜欢受制于人,先是运用一个肘击,结果被周博屿敏捷闪开,她不死心,趁其不备咬上他的脖子。
周博屿果然僵住了。
毛璐璐趁机把他摁到床上,趴上去阻止他绝地反击:“乖乖,老实点。”
然后开始思考。
如果真的分房睡,父母很快就会知道,母亲大人绝对第一时间把她拽去老家,她真是受够了跪祠堂听紧箍咒!
也不知道爸妈究竟图个啥,非得把她弄去坐办公室。现在董事会还没闹起来,她一天不离开东威,就会被这个男人压得死死的,因为她绝对不能离婚。
周博屿看着走神的女人:“璐璐,你这么骑我身上,我要真老实了,你会不会觉得很没面子?”
毛璐璐翻身下去,情绪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低垂着眼说:“周博屿,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周博屿收起玩笑的态度:“什么意思?”
“你明明……”明明讨厌她讨厌到死,谁能爱上迫不得已的联姻对象?要真有这种概率,豪门恩怨小三门就不会有这么多了。
明明不爱,为什么要撩她?
撩到手,再甩掉,很有成就感?
周博屿从没在毛璐璐脸上看到过今晚这种情绪,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不像那个自信的她,倒是有点像小时候住在外公家大院里那个跟屁虫小妹妹。
周博屿尚未适应她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毛璐璐已经换上那副唯我独尊的女王面貌:“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周博屿有点心不在焉:“嗯?”
毛璐璐指着黑白色的床单:“我特意叫雪姨定制的,量过了,左右各一米五。制定一个计划如何?”
周博屿抬眼看着她:“要跟我分开睡?”
毛璐璐:“玩不玩?”
周博屿:“规则?”
毛璐璐指着床单规划楚汉两界,眉飞色舞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从今晚开始,谁越界一厘米,赔偿对方一万块,两厘米两万,以此类推。五次后缩短十厘米,如果不小心总是越界,被攻城夺池,那可能就得睡到地板上去。”
周博屿没猜透她此举的目的,或许冲动劲儿过后,她不想再跟他亲热了,也没强人所难,配合道:“把这种幼稚的游戏演示成军事化管理,冲毛老板的口才我也不能不同意。”
毛璐璐酸溜溜道:“还是周总牛逼,结个婚都能引领一波牛市。”
周博屿:“毛老板哪里话,毛老板不也趁热打铁收购了茗科,我几乎已经预料到将来被您抢单子的场景,那一定是有苦不能说,被抢得哈哈大笑。”
“彼此彼此,大家都是奸商,就不要客气啦。”毛璐璐启动商业互吹模式:“想当年周总跳级高考满分的场景,如此优良的基因,我都想借个种了呢。”
她还真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
周博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