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冤枉了他煮碗面致歉。
周博屿叹口气：“穿好衣服再去。”
周博屿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精神不振，脾气暴躁，打电话问助理：“楼下过年加班吗？”
助理说：“有几个程序员在加班，其他员工都放假了。哦对了，老板娘也在加班。”
周博屿挂掉电话，给毛璐璐发信息。
看到聊天界面正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停下来等她。
毛璐璐在聊天框打了一大堆字，大意就是感谢周博屿把李冉借给她，每次写完都觉得矫情，删了又打，几分钟还没打好。
然后她就看到对方发过来的：【输入了大半天，是有多少话要对我说？】
毛璐璐删掉打好的字，发去个很皮的表情：【你过年加班吗？】
周博屿：【要。你呢？】
毛璐璐：【我也是。晚上一块儿跨年？】
周博屿：【不回家？】
毛璐璐：【爸妈出国旅游了，一个人。】
周博屿：【好巧。我爸妈跟你爸妈组团出国去旅游了，我也是一个人。】
……
大年三十晚上，雪姨和家里的私厨都放假回家团圆去了，毛璐璐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新鲜蔬菜和鸡鸭鱼肉，雪姨担心她这几天没东西吃，特意弄了好几份煮熟的肉用保鲜膜包好冷藏。
周博屿脱掉外套，跟着毛璐璐进厨房。
两个人的年夜饭，四菜一汤。
周博屿做了道简单的凉拌黄瓜，毛璐璐把冰箱里的肉放微波炉加热，添了个青菜汤。
两人都不会做饭，凉拌黄瓜明显酱油放多了，还很咸。毛璐璐的青菜汤更是一道靓丽的奇葩线，菠菜和芹菜的组合，加了几根葱，上面还飘着黑胡椒粉。
她试了试味道，干脆把盆里泡着的粉条扔下去煮，味道奇迹般地还不错。
很恐怖的黑暗料理，但是两人都觉得这餐饭比任何佳肴都美味，你争我夺吃光了一碗炖粉条。
毛璐璐举起红酒杯：“除夕快乐。”
周博屿：“除夕快乐。”
洗漱完，周博屿去书房开了个跨国会议，用一口标准的英文跟外国人交流。
毛璐璐在他旁边用手机给亲朋友好友挨个发红包。
正所谓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造词再华丽的祝福语都不够诚意，说不定这对朋友们来说都是打扰，她最喜欢直接用转账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拜年。
挨个转完账，已经十一点半，毛璐璐披着外套去客厅看春晚，周博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一边听春晚一边办公。
老外过年不放假，想赚他们的钱就不要觉得委屈。
毛璐璐低头看手机，时不时往旁边瞅一眼，然后发现周博屿也在看她。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别开脸，低下头，继续听春晚。
然后继续偷看。
继续被对方发现。
主持人全体站到台上，开始倒计时的时候，周博屿突然坐过来。
毛璐璐看着他：“做什么？”
“做一件有意义的事。”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下去。
他的呼吸炙热，温柔得像是要将她融化掉，她大脑突然短路，不知道该回应还是拒绝，干脆闭上眼睛享受。
从23:59分开始，一直到0:01分。
新年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