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她带着修改过的议题和两个精心准备的备选方案来到学校,因为上午没课,她直接去了教务处,找到系主任张文泽。
“林老师,研究课题改好了?”
见到林栀心,张文泽笑眯眯地向她打招呼。
林栀心识趣地没有问张文泽周末为什么没有回她的邮件,而是将手里准备好的议题拿给张文泽过目:
“是的,张主任,这是我修改过的课题,请你看一下。”
张文泽翻开林栀心递过来的文件夹,随意看了两眼,他的电话就响起来。
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通话结束之后就把林栀心递上来的课题放在一边:
“好,你先去忙吧,我现在有个会,等看过之后再联系你。”
林栀心点头应了,礼貌地谢过张文泽,便带着自己的东西去了图书馆。
上午十点,系内开会,张文泽没有提林栀心课题不过审的事情。
林栀心原以为能松一口气,结果第二周,张文泽再一次找到她,告诉她修改过的课题内容还是敏感,要重新提交。
张文泽的态度让林栀心感到奇怪,她这一次当面询问具体涉及了什么方面的敏感,但张文泽含糊其辞,说得非常笼统,让林栀心心里敲响了警钟。
如果只是不过审,与她说明原因,她不会不愿意修改,但张文泽只与她说内容敏感,这个范围很宽泛,而且不好定位。
“张主任,我记得教务处对于每个不过审的课题都会发放一个写明原因的书面材料,可以让我看看吗?”
她这话一出口,张文泽的脸色立马变了,他眼睛一横,收起脸上的笑,皱着眉头质问林栀心:
“林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栀心不为所动,她收起资料站起来,脸色肃然地回答:
“我相信张主任不会在这件事上糊弄我,但我自认自己选的课题没有任何问题,课题遣退的通知书也不是什么机密材料,如果还要修改,希望张主任直接将通知书的复印件发到我的邮箱,这样我也好定位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就麻烦张主任了。”
不卑不亢地说完这番话,林栀心朝张文泽礼貌地躬了躬身,然后转身离开了张文泽的办公室。
及至拐角,她隐约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桌子上。
离开学校回家的路上,林栀心一直在思考,张文泽为什么要这样做?
研究课题的定题内容老早之前就提交了,张文泽要想拦截为时已晚,如果没有通过审核,张文泽肯定能拿出通知书。
但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他手里多半没有这份通知,这就让他的行动显得格外奇怪。
假传消息,让她重做无用功,有什么意义?
林栀心感到费解。
自这日之后,张文泽没有再寻林栀心的麻烦,但她的生活却变得越来越奇怪,研究课题的乌龙仅仅只是糟糕的开始。
她用了几个月写成的论文稿件被出版社退了回来,几篇评议文稿也接连被拒,退稿的责任人没有说明具体原因,只给了她一封未达要求,不能过审的简短邮件。
就好像有谁故意在阻挠她一样,诸事不顺。
一开始一次两次被拒她还能平心静气地接受,但一连两三个月,没有出版社收她的稿子,也没有人给她一个解释,这件事就变得麻烦起来。
作为一个老师,她的资历明显不够,年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