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有点不一样,今年徐溪晚家里多了个林幸。
徐溪晚今天下班有点早,司机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徐溪晚心情不错,溜达着走到自己家楼下,她家住六楼,徐溪晚心念一动,想试试从这里能不能看到林幸在家里干什么,刚一抬头,就和阳台上眼巴巴等着的林幸撞了个对眼。
林幸坐在窗台上,两手扒着窗户,睁着俩大眼珠子往这边看,那模样,就和等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林幸发现徐溪晚也在看自己,立刻兴奋起来,站在窗台上使劲和徐溪晚挥手,恨不得能一下蹦到徐溪晚那儿去。
徐溪晚也挥手对她微微一笑,低头进了楼道。
林幸几乎是立刻蹦了下来,小短腿飞奔到玄关,站得笔直乖巧,等着她的晚晚推门回来。
保姆正给林幸做晚饭,被林幸动如脱兔这一下子惊着了——天地良心,她到这家做饭这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安静腼腆的小姑娘兴奋成这样,差点一不留神就撞在门上。
徐溪晚开门的那一瞬间,林幸脸上笑容更大,“晚晚,你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了。”今天徐溪晚回家很早,心情本来就好,因为林幸,心情更好,抱着她问道:“小幸每天都在阳台上等我回来?”
林幸被徐溪晚当场戳穿,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小脸都红了,扭捏道:“我怕看不见晚晚,不知道晚晚回来了……”
“小傻子。”徐溪晚曲起食指刮了一下林幸小巧的鼻尖,“那叫错过。”
林幸不解,“什么是错过?”
“就是我回来了,而你刚好不知道。”
“哦……”林幸懵懵地点头,并不十分明白。
保姆来这一个月,除了刚来那天和徐溪晚打了个照面,这一个月间都没见到过她一次,今天徐溪晚难得提前回来,保姆在厨房做饭,也赶紧擦擦手出来迎接,“徐小姐,你回来啦。”
“嗯,王姐,辛苦你了。”对上保姆,徐溪晚的笑容明显冷淡下来,虽然很得体,却也很疏离,礼貌而有分寸,不自觉把“自己”和“别人”划出了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徐溪晚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冷淡性子,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客套疏离,和自己的母亲都不甚亲近,当年徐家的老管家奉命把徐溪晚接回去,一路上都暗自感慨,明明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儿,却生得比徐家那些嫡亲的少爷小姐还矜贵些,徐家这几代人,一代不如一代,偏这一个私生女,颇有些当年徐家老爷子的风范。
好像徐溪晚的耐心和温情天生是为了留给这么一个叫林幸的小姑娘的,在此之前,徐溪晚从没和谁如此亲近过。
或许是敏感腼腆的小姑娘,天生能触到人最柔软的那根神经,让人不舍得对她冷淡。又或许是林幸太脆弱,像只无依无靠的小兽,依赖你、信任你,刺激起人本能的保护欲。这叫做人性。
“徐小姐不用客气啦,您先带着小幸坐一会儿,饭马上就好啦。”保姆说着,又回厨房忙活。
徐溪晚开的薪水丰厚,每天又只用做三顿饭,这样的好工作打着灯笼都不一定找得到,保姆拿人钱财为人打工,自然也不介意家主性格冷淡一点,她做完晚饭,跟徐溪晚请了回去过年的假,徐溪晚不仅同意了,还给她包了个相当丰厚的大红包,保姆乐得跟什么似的,不住地道谢,又跟徐溪晚和林欣拜了早年,这才走了,房间里只剩徐溪晚和林幸,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