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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盛夏光年
的哥哥。她在前面晃荡着手,轻轻松松,蓝乔默默背着她的琴,跟在身后。

    送完她,然后自己再去上奥赛辅导班。

    “这样——”

    老宋想了想,安排道:“江余陈炫,我看你们俩成天精力过剩。蓝烟和徐蔓的琴到时候交给你们拿。要磕着碰着,有一个音不准了,回来给我抄十遍《劝学》。”

    江余和陈炫没出口的惨叫,瞬间被宋俊卿一个眼神压制了。

    ……

    第二天清晨,校园钟楼广场前的空地上,停着一整排大客车。

    虽然怕苦怕累怕晒黑,但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对这种住宿在外的集体军训,还是跟春游似的,难免有点隐隐的期待。

    “蓝烟,你这把琴到底值多少钱啊?”

    江余笑谑着说:“外面居然还包了绸布,我还以为自己抱的是个八十年代的电视机。”

    蓝烟笑的很软:“大概是个你摔坏了,你爸又要摩擦你的价格?”

    江余:“……”认你狠。

    蓝烟每逢出门,前一晚必失眠,今早她硬是被冯端云从被窝里捞出来的。

    怕迟到,琴也是妈妈替她打点装好的。

    结果上车一看,冯端云给她带的,是一把“宏声”。

    论音色,论名家签名,甚至再俗气点论价格,宏声都不是蓝烟的古筝里最出众的。

    但这把琴胜在木纹古朴,外观美貌,共鸣也好,倒是她在家摸的最多的。

    “既然这责任这么重大,那我给你找个下家吧。”

    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江余,笑的阴恻恻:“放心,肯定是个比我靠谱的人。”

    蓝烟下意识就拦住他:“你等等。”

    “嘿哟,”江余乐不可支:“我还没说是谁,你急什么?”

    也是,万一她猜错了呢。

    “靳骞——”

    江余趁空,立马扯着嗓子喊了声。

    “……你!”

    看的江余在背后啧啧称叹。

    以前也没发现她这么经不起逗啊。

    军训地点坐落在越州远郊。

    大客车兜兜转转,不知道沿着绕城高速开了多久,然后转进了一条颇为颠簸的林荫路。

    从班主任到学生,都安安静静的补着眠。

    蓝烟跟着车身摇晃,很不幸,脑袋重重磕在了玻璃窗上。

    撞出满眼金花,然后彻底醒了。

    怕吵醒身旁的陈萌,她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四处望了望。

    一个个睡的东倒西歪的,真应该拍下来。

    越过座椅间隙,她……找到了靳骞。

    他身旁的座位没有人,放的是她的那把宏声。

    少年以手撑头,靠在窗边,闭目假寐,清俊的脸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

    另一只手轻搭在她的琴上,十指修长,似抱似扶,仿佛……

    温柔环抱着喜欢的姑娘。

    蓝烟忽然感觉,周遭静的发慌。

    只有她的脸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