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向张静姝“你也一起吧”
张静姝摇摇头,表示自己先不露面了。
毕竟当年方思齐纵火之所以败露,还是因为自己的多言,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过会我从后门走”张静姝说出自己的打算,便目送她与舒轻语赶往舞厅。
舒瑶刚到吧台,就意识到,本该热闹起来的舞厅,竟然冷冷清清的,除去方思齐,也就只有一两位老主顾正在雅座里闲聊,没点饮料,也没点舞女。
对于生意的萧条,舒瑶倒是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料到会这般冷清。
非但如此,原本应该坐满舞女的房间里,只有几个姿色平庸刚入门的舞女,舞厅里的几个台柱子全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舒瑶问身后的舒轻语。
“能怎么回事,都跑了呗”舒轻语长叹一声,“这几天接二连三有人闹事,昨晚又是有人被巡捕房带走,嘴上说,害怕莫名其妙被打,其实都去红人坊了”
在她说话时,那两位老主顾竟然也起身离开了。
小贾赶紧上前婉言想留,但一直跟到舞厅门口,也没把人留住。
如此一来,偌大的舞厅里就只剩下方思齐一个人了。
舒瑶长叹一口气,事情看起来比自己想想的还要糟糕。
她正想着呢,就看到糕点师傅带着小徒弟从后厨走来,他们没穿工作服,手上还拿着行李,舒瑶扫一眼,便知他们要做什么。
舒轻语当下就恼火了,“瞧吧,这对师徒也要去红人坊,当年他们流落街头差点被饿死,还是表妹你把他们救回来的,现如今彼岸华落难了,竟要甩手走人,良心让狗吃了”
她说着,就要上前阻拦。
舒瑶拽住她,示意她不要动怒,“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若真想走,咱们也强留不住,去,给他们结算一下工资”
舒轻语心里是不痛快,嘟嘟囔囔地又骂了几句,便去给糕点师傅们结清工资了。
舒瑶又扫视一圈舞厅,示意小贾把所有灯都打开。
小贾颇为不解,连个客人都没有,干增加支出,浪费电,但看舒瑶态度坚决,他也没还嘴,顺从地按照舒瑶的吩咐去做。
舒瑶这才缓步走向方思齐。
“看起来生意不是很理想啊”舒瑶刚一落座,方思齐便直接开口,“都说沪上是大城市,但看彼岸花的状况,竟不如丽都”
舒瑶道“世道兵荒马乱,能保存性命已是幸运,也不奢望能大红大紫、大富大贵彼岸花已经开了五六年,莫说跟丽都想比,就是放眼整个沪上,能比他开得久的也就只有那几家老字号,已算是长寿了就算最后彻底经营不下去,平心而论,我也该满足了”
方思齐警醒,心里暗道,舒瑶果真还是舒瑶,说话绵里藏针,瞧瞧,这不声不响中竟把彼岸花跟那些老字号做了比较
“你还真想得开难怪那许攸宁娶了旁人你还能坐得住”方思齐笑道。
“不过我要是你啊,绝不会就这样轻易松手,丽都开业一个月,就我毁了,彼岸花还没开业,他就去了前线你都没来得急跟许攸宁跳过舞吧他就做了别人的夫君,你等了他这么多年,甘心嘛”
舒瑶笑一下,“不甘心又如何他身边已有佳人相伴,我又怎强人所难”
“舒瑶,你若想得到的东西岂会得不到若说以前,你是白家的丫鬟,无力去争夺,可你现在是秋仁甫的女儿,彼岸花的老板,你就忍心把许攸宁放走”方思齐竟莫名恼了,她激动地质问舒瑶。
舒瑶笑一下,“方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