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气恼地握着拳头,越来越恨自己。
“不必难过,我已经拿到了”许攸宁终于说话了,他朝苏瑾伸过手。
苏瑾一愣,认出他掌心里放着纸团。
那一瞬间,她好似看到了寒冬腊月雪地里的梅花,整个事件突然鲜艳了起来,她接过纸团,小心翼翼地打开,孙国权家里的平面图便完整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却见“飞鹰”标注的位置竟然是间卧房。
“怎么会把人囚禁在卧房了”苏瑾难以置信。
难怪她一直找到不任何关于“飞鹰”被关押的线索。
许攸宁没有说话,抬起手腕指给苏瑾看时间。
已经到了收听组织命令的时间。
苏瑾收起纸团,走到桌前,打开收音机,开始记录组织传递的命令。
纸上记录了长长的一串数字,苏瑾对照密码本进行翻译。
她将翻译好的情报递到许攸宁面前,上面写着巳时书店,病人草帽相见
病人是许攸宁的代号,这是约他凌晨十点在沪上唯一的书店,以草帽为信号见面。
已经约着见面了,多半是已经准备好如何营救“飞鹰”了
苏瑾在确定许攸宁看到情报后,转身便点燃了信纸,“好,你去见面,我给你打掩护”
接二连三经历的这几件事,让苏瑾彻底放下了对许攸宁的不放心,她甚至认为,许攸宁比她更能胜任这份工作。沉着冷静,
许攸宁“嗯”了一声,并径站在窗前,他打开窗户,午夜深秋的冷风飕飕地往屋里吹着,长廊上的灯笼被风吹的左右摇摆,吹得许攸宁的心宛如也跟着摇摆起来。
一个清晰的声音,在他耳旁冒出舒瑶是知道自己身份
一瞬间他那颗抽空的心,瞬间丰盈了起来。
雀跃、兴奋却又忐忑。
他爱的人,刚巧也跟他志同道合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
舞厅的气氛,在舒瑶说出这句话后,迅速凝固。
许攸宁的脸色明显地僵硬起来,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原本就带着无奈的脸上更像是浮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天啊不,秋小姐,您可不要这么任性,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不要开玩笑啊”维克托惊呼道,他不愿接受自己讴歌的爱情故事,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舒瑶看向维克托,“谢谢你维克托先生,但我真的不能跟他跳这支舞,尤其是他妻子还在场”舒瑶说着,便径直穿过人群,一把逮住苏瑾的胳膊,将她推到许攸宁身旁。
“天啊,他竟然有妻子”
“我差点被这个故事感动哭了,结局怎么会是这样”
舞厅里的舆论导向突然变化,许攸宁深情的形象瞬间从云端坠落泥淖。
“舒瑶”许攸宁终于鼓起勇气,他往前一步,想解释几句,却突然意识到吧台位置站着个穿着一身黑色绸缎衣服的东北人,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目光不在舒瑶跟自己身上,而是一直落在苏瑾身上。
不好,苏瑾被孙国权的人盯上了。
“彼岸花不欢迎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开”舒瑶咆哮道。
马上走,不要再在彼岸花逗留
许攸宁看到舒瑶眼睛闪着焦急。
对,是焦急,不是愤怒。
她十分迫切需要自己离开这里。
她,也察觉到孙国权的人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