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对上暗号了。
于是许攸宁点头,“可以,找来看看”
“新出的书还没摆在架子,先生里面稍等,我给您找找”老板站起来,引着许攸宁往里面去。
许攸宁大步跟去。
挑开店面跟里间之间的布料,却见正前方是一矮榻,榻上摆着一方小桌,桌两旁是两个蒲团,桌上放着棋盘、棋子,一切看起来倒更像是消遣待客之所。
许攸宁诧异,扭头再次问老板,“这里果真有草帽吗”
他将草药放在桌上,手臂微微弯曲,摸向位于腰间的手枪,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采取行动。
老板抬手示意许攸宁不要着急,他往前一步,手在塌上那方小桌下按了一下,“呼”一道门就出现在平整的墙壁上。
许攸宁抬头看去,却见里面是一暗格。
格子不大,也就两尺见方,头顶一个小窗户,正好跟里间的窗户重回,早上的阳光投进来,在地上留下一算盘那么大的地方。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他。
“人已经在里面等你很久了”书店老板的声音响在耳边。
许攸宁打量着这男人的背影,脑中闪出一个名字。
他将手从腰上拿开,拎起草药进了暗格。
随着他的进入,书店老板再次关上了暗格。
“你来了”那黑袍男道。
许攸宁一皱眉,声音跟他去前线时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刘兄,是你吗”许攸宁索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是我”刘汉卿没在继续伪装,转回身,“你果真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许攸宁“嗯”了一声,直接开门见山道“该怎么营救飞鹰请您做指示”
时间紧,任务重,刘汉卿也不做耽搁,快速地把营救“飞鹰”的安排告诉了许攸宁“孙国权是以新娶的姨太太为名囚禁的飞鹰同志,他的原配夫人是有名的母老虎,为此一直跟他大吵大闹,孙国权便以待建好新的庄子就将人带走,来安抚那母老虎”
“明晚,孙国权因参加宴会离开府邸,到时,我们的人会配合你去孙府,以将新姨娘带去建好的庄子为名,带走飞鹰,并将她送到十八号码头,那里有接应她的船只”
许攸宁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刘汉卿对许攸宁一向放心,也跟着长松了一口气。
却听许攸宁又问“刘兄,我有一事不解,不当讲不当讲”
“说”
许攸宁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这么多年,一直躲在暗处,怎么今天”
组织内部一向都是单线联系,像刘汉卿这种打入敌人内部多年,且位高权重的共产党员,知道他身份的人屈指可数。
这种人隐藏极深,身上也背负着终于的任务,除非,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急需一位信任的同志来接替他继续完成任务,否则,绝不会暴露自己。
刘汉卿看着许攸宁闪动的眼眸,明白他已经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十天前,根据叛徒的情报,孙国权整理出了一份国民政府内部三人的地下党名单,我位列榜首,这些年我谨慎处事,他费劲心机竟没找到半点把柄我、你还有苏瑾的名字,都在飞鹰手里的那份名单上,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经历过去年的大屠杀,沪上地下组织已经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已经不允许再被重创,这次营救飞鹰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刘汉卿紧紧地握着拳头,长叹一声,“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