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用黑布罩着自己,又是故意变声,宛如很担心自己被认出一般。
小贾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孙毅洋可能就是组织的叛变者。
一想到这,他激动起来,他绝对不能被困在这里,他要出去,他要把这个发型告诉许攸宁
许攸宁负责为这次行动收拾残局,不知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却说,孙毅洋。
他一出审讯室,一个学生装扮的年轻人就迎了上来,这是孙毅洋己训练的通讯员,专为他收集情报,比起刘茂、秋盛誉这种半路出家,更加专业。
“孙先生”年轻人迎上前开口就要说话,却被孙毅洋抬手制止。
孙毅洋将他带离审讯室一段距离,“说”
“是回孙先生,我们在靠近石留门码头的一处老院子里发现了一辆被烧毁的汽车,经过对比,从内饰到外观与孙老板的车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更是在烧焦的废物里发现了专属于孙老板的出入通行证我们有足够的证据确定,这辆被烧毁的汽车就是假冒孙老板的车,出入孙府的汽车”
这么说,他调查的方向果真错了,那辆带走“飞鹰”的车自始至终都与彼岸花无关。
孙毅洋抬抬手,示意年轻人离去继续收集线索,他则交叉双臂抱着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呢,他竟一时之间没了头绪。
孙国权把这事交给他来负责,他迫切需要拿出业绩来交差。
可眼下汽车这条线已经断了,时间一分一秒在进行,若继续这么下去,情报必然会被转移下去,如果情报真的是沪上地下党员的名单,那自己的名字势必仍在上面,到时,地下组织自然会重新对自己进行考察。
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自己叛变的事实。
调查“飞鹰”被劫走事件是其一,在地下党人面前自保是其二。
他想来想去,果断拿定主意,既然“飞鹰”敢定在彼岸花接头,那组织势必在彼岸花有安排,不管小贾是不是地下党人,只要自己认定他是,还把他放了,日后组织调查时,自己坚持是处于革命情怀把人放的,组织便无话可说。
孙毅洋心里暗自盘算着,最后拿定主意。
放人
不管小贾是不是地下党,也不管彼岸花跟地下党有没有关系,把人放走,都足以造成真正的地下党对自己判断是失误。
孙毅洋没有再回审讯室,招招手示意看守人员过来,“把彼岸花那服务员送回去”
就这样,小贾又被从审讯室拉回来车,车子七拐八拐后,再次回到了彼岸花,车停稳后,暗哨就在车厢里被摘下了黑布,“老实点,回去别乱说话”
随后,也不等小贾有任何反应便被推下了车。
小贾护住眼睛,并没立刻看向彼岸花,为避免被这些暗哨发现自己刻意在保护眼睛,他在地上打了个滚,惨叫着,上前要拉车门,“哎呦,我的腿啊各位官爷,你们不能就这么走啊”
一支粗壮的手臂从玻璃窗伸出,野蛮地推开了小贾拉住车门的手,随后汽车一绝而去。
暗哨驱车直奔回审讯室所在的政。府大院,正赶上孙毅洋从大厅出来。
三个暗哨赶紧下车,“孙秘书,您这是要去哪”
孙毅洋指着刚刚开车的暗哨道“带我去法租界巡捕房”
刚刚孙国权来电话,说是方思齐从巡捕房打电话来,让人去保释她,孙国权正因“飞鹰”被劫走动怒,哪有心思去保释她,便给孙毅洋打来电话让他亲自去把人保释回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