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语气平静地道,“她在讽刺你。”
经过他一提醒,弗朗茨恍悟。德法打了几百年的仗,相互侵略,现在虽然没有战争,但凡尔赛条约之后,也是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可她却说法国人是他们德国人的老祖宗,这确实是一种侮辱。
弗朗茨紧抿双唇,回想起她当时的表情,不由暗自握成拳。这么赤条条的挑衅,而他尽然完全没有听出来。
这个女人!
才这么想,就听赫尔曼在一边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弗朗茨不由自主地点头。
赫尔曼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我见到过她。”
他们八卦的时候,赫尔曼不在,弗朗茨眉峰一扬,“你知道我们在说谁吗?”
赫尔曼点头,“知道。”
弗朗茨,“什么时候见的?我怎么不知道?”
赫尔曼道,“下午。我只是路过,拿了些文件,抽了根烟就走。”
弗朗茨道,“但你瞧见了她?”
赫尔曼点头,言简意赅地道,“在船上。那艘游轮刚到达。”
弗兰克再次扬起眉头,“然后呢?”
赫尔曼摇头,“没有然后。当时我以为她只是一个求学者。”
弗朗茨哈了一声,道,“求学?你知道她是来干嘛?”
赫尔曼不紧不慢地答道,“参加军事学习。”
弗朗茨一怔,随即笑道,“果然没有事情能瞒过你。”
汉斯好奇地问,“你怎么猜出来的?”
“不是猜,是推断。”他纠正他的措辞。
汉斯急着想知道答案,于是顺着他的意思,道,“怎么推断出来的?”
“身手好,身份尊高,这样一个人,来德国自然不会毫无目的。”
汉斯继续问,“为什么不可以是求学?”
赫尔曼,“她要的东西恐怕一般学校给不了。”
彼得问,“她要什么?”
“技术。”德国人的技术。
见他说的斩钉截铁,彼得不以为然,“一个女人还想怎么翻天覆地。”
弗朗茨看着赫尔曼,“你说对了,她确实是来参加军事学习,而且,还会和我们一个学校。”
这一句话,顿时如同投下一颗炸弹,水花四溅。
彼得第一个叫了起来,“什么?那可是我国最有前景的军校,求学的不是贵族,就是精英,一般人连大门都进不去。她凭什么?”
弗朗茨挑起一抹冷透了的笑容,“凭什么?凭爹!”
虽然弗朗茨不是出生名门,但彼得和赫尔曼却都是王族名门的后代,而且血统高贵,都是正统的雅利安人。
尤其是彼得,世袭爵位,向来自视甚高。所以,听了之后,心中顿时极度不爽,当即叫了起来,“特么狗屁,她爹再强,还不是在被小日本侵略。”
弗朗茨按住躁动的彼得,道,“你别轻敌。”
彼得和弗朗茨是不一样的出身,他家道殷实,所以根本并没把警告当回事。
弗朗茨还想说什么,却被赫尔曼打断,只听他在那里镇静地道,“彼得,你斗不过她,别自取其辱。”
彼得怎么会听得进这话,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斗不过她?她算什么东西?我说赫尔曼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什么东西?弗朗茨嘴边勾起个弧度,“蛇蝎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