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是比不过他，但是他的子弹绝对能快过他。
见艾希试图抵抗，他低喝一声，威力十足，“不许动！”
艾希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道，“有种就放下枪，好好干一场。”
弗朗茨整了下被弄皱的制服，慢条斯理地道，“我又不是来打架的。你功夫再好，又有什么用，一颗子弹照样能把你送去见上帝。”
这话是对艾希说，但目光却是看着瑶光。
瑶光终于扔下花铲，站了起来，转身看着他，道，“请问中尉先生，您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弗朗茨眉头一扬，“抓奸细。”
瑶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您知道您来的是谁的府邸？”
弗朗茨，“当然。”
瑶光道，“那您觉得这里会有奸细？”
弗朗茨道，“有没有，要查了才知道。”
瑶光道，“您想怎么查？”
弗朗茨道，“所有人都带回局里，严、加、拷、问。”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着力强调最后四个字，就是想给她制造心理压力。事实上，这句话很有效，城堡里的仆人在听了后，无一不风云变色，脸上皆是恐惧的表情。党卫军的手段，谁也不想领教。
瑶光镇定地看向他，道，“您不敢。”
“以前不敢，那是因为我没有权利。现在……”他拉长语气。
瑶光忍不住追问，“如何？”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眯起眼睛，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封信，取出信纸在她面前一抖，让她自己看内容，“这是柏林签发的搜查令和缉捕令。”
瑶光定睛一看，上面竟然真有她的名字，不但有她的名字，还有她和花店老板见面的日期、次数和相处时间，详尽到让人无法狡辩。显然，他们已经监视许久了。
瑶光不动声色地道，“这能说明什么？”
弗朗茨吐出一口烟，“蒋小姐这么聪明，那就不妨猜一猜，我们监视花店的动机是什么。”
瑶光摇头，“猜不出。”
“花店老板是美国人安插在德国的奸细，而您又和他来往过密，您说要不要带回去好好调查一番？”说这话时，弗朗茨脸上表情浮夸，而那两道目光更是如同开了峰的刀背，锐利无比。他的绿眸一直在她脸上晃动，像蛇一样歹毒，仿佛要钻入她的心口，一探究竟。
瑶光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自乱阵脚，便不动声色地和对方周旋，“我不知道花店老板是美国奸细，我只是去他家店里买花而已。”
弗朗茨凑近脸，眼底一片寒意，“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
“是真是假，要调查过才知道。蒋小姐，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瑶光哼笑一声，“怎么个不客气法？难道您还能将我就地正法？”
弗朗茨道，“您是元首的贵客，我自然动不了您。但您要是一个美国奸细呢？就算您的父亲亲临，也保不住您。”
他虽然是在笑，但眼底却全无笑意，望入他的眼，那深不见底的绿如同一潭腐蚀人心的寒池。任谁掉下去，都会被侵蚀得尸骨不存。
瑶光抿住嘴唇，这可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就像丛林中的狼，一旦咬住猎物，就至死方休。
见瑶光不说话，弗朗茨挑挑眉，继续扔下一颗重磅炸弹，“您知道为什么我们大张旗鼓地来抓您，但您的兄长却不在？”
闻言，瑶光脸色顿时一白，压低声音道，“你们将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