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见景想起荆修竹那个活欠的嘲讽脸,牙疼似的“嘶”了一声:“乱你大爷,滚。”
陈觉明还是忍不住笑,想了想又欠揍的说:“门禁,哈哈哈哈我这辈子还没听过门禁这个词,新鲜。”
宁见景不想理他,按了一边墙上的按钮,很快有个年轻的服务生敲门进来。
宁见景说:“我平常吃的那几样,送一份进来。”
“好的宁先生。”
宁见景的上一顿饭还是早上的半杯喝不出味儿的红茶,从到了俱乐部就一路睡到了晚上,看见荆修竹那张欠操的脸他也没胃口。
他们这一帮人又都是些夜猫子,作息完全混乱,白天不饿是正常的,一到晚上身体机能才会正常启动。
包间里依旧是那股熟悉的烟酒味和各种香水味的混杂,让人喘不开气,但宁见景偏偏觉得这样很安心,仿佛这些糟糕的味道能麻痹一切神经。
他坐在一侧,单手搭在沙发椅背上,看着他的狐朋狗友们揽着姑娘玩游戏。
陈觉明摩挲着姑娘纤细的手腕,一下下的往里伸,姑娘似躲非躲,娇笑着让他别闹。
宁见景撑着脑袋,细致的眉眼微微蹙着,刚才空腹喝了三杯酒有点不大舒服,胃部隐隐约约的像是被细针扎似的疼。
“宁先生,这是您点的餐。”服务生小心的半跪下来,一样样的从托盘里端出来放在桌上。
宁见景睁开眼,看他摆完了准备走,余光瞥见桌上的一个牛奶杯,“这是什么?”
小徐忙道:“是……您总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吃饭前还是喝点热牛奶比较好……如果您不爱喝的话,那……”
宁见景摆摆手,“行了,你去吧。”
小徐松了口气,抱着托盘走了,结果到门口的时候,宁见景忽然又叫住他,“等等。”
“宁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宁见景看着那半杯热牛奶,不知想到了什么,说:“让厨房按照这个再做一份儿,我回头带走。”
小徐略一迟疑,又立刻点头:“是。”
宁见景从钱夹里拿了点钱递给他,小徐连忙后退,摇头推辞:“宁先生,我不能要您的钱。”
“拿着。”宁见景蹙眉:“谁来都得给,不是特地给你的。”
小徐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钱,低声说:“谢谢宁先生。”
“嗯,去吧。”
小徐年纪不大,长得白净又乖巧,有一次被个醉汉缠着非要带走,被宁见景救了一把,就恨不得为宁见景肝脑涂地。
挺知恩的小孩。
收回视线,宁见景拿起桌上消过毒的碗筷。
他饭量并不大,只吃了几口便饱了,让人进来收拾了,又被陈觉明拉过去玩了会智障游戏。
“小宁爷你今儿咋回事儿啊,感觉玩个游戏也这么狠,受刺激了?”
宁见景垂眼看了下手腕,快十二点了。
严海笑道:“真的,我觉得小宁爷你好好经营,这个荆修竹确实厉害,你握着他一个人,到时候指不定比整个宁氏都值钱。”
宁见景一听这个名字,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堵,不由得讥讽:“就他?”
严海点头:“你还别不信,我一哥们儿今年就打算分这块儿的肉吃,打造一个豪门战队出来。电竞产业是潜力股啊,你手里只要攥着荆修竹,就差不多攥着大半个职业圈了。”
宁见景蹙眉,他有这么大价值?
严海生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