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也不愿意喊。
荆修竹想,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也有宁见景这么大了,也不知道会被这个世界捏圆搓扁成什么样子,也许不会。
他那么乖,就算长大了也应该是一个很温和礼貌,却不急着褪去一身少年气的男人吧。
他应该也会有宁见景这么好看,眉眼一样勾着点桃花气,惹人疼爱。
荆修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慢慢闭上了眼睛,半梦半醒间甚至将宁见景的脸和记忆里的小少年重叠在了一起。
他们无限重叠的脸都面对着自己,睁着圆圆的眼睛,细细软软的手指握住他,一遍一遍地问他为什么把自己弄丢了。
荆修竹头疼得厉害,指尖死死地攥住桌沿,手背上绷出几条青筋,额头上滚下两串细细的冷汗,呼吸越来越急,最后突然惊醒。
荆修竹胸口起伏的醒过来,缓了好一会才从上了锁的抽屉里取出药瓶倒了几粒出来吃了。
屏幕上的冷光照在他常年苍白的脸上,又因为画面转场改了颜色,鲜艳的画面衬得有了一些血色。
他关掉电脑,走到门口又关掉训练室的灯。
寂静的基地里,他的脚步声清晰的震耳欲聋,荆修竹穿过后面的卵石路,走回宿舍。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对面那个紧闭的房门,却又无意义地收回了视线,他是真的累了,都能把宁见景和他重叠起来。
是啊,他都有九年没能好好睡一次觉了。
睡不着,和做噩梦,哪一个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