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咳了声,凑近了车窗说:“你们家地震了,但是你哥好像有意瞒着不让你知道,你二叔说你电话打不通,来问我,我俩正好没事儿,过来看看。”
宁见景指尖一僵,很快又松开了,满不在乎的笑笑:“不让我知道,我总不能还舔着脸回家去吧。”
“那你?”
宁见景朝陈觉明一歪头,嘴角勾起一点笑来:“二叔想拿我当枪使,我就给他做一回枪,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得住这个礼物。”
训练室里。
文诚和师兄两人头碰头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边儿上躺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胡立谨,声泪俱下地控诉荆修竹不是人。
“你们说说,我为了你们,牺牲了自己的大好青春,像个保姆一样照顾你们,天天给你擦屁股给你们搞公关,你们可好了。”
“我就不该啊,我就不该到这个战队来上班,我去哪儿不好啊,办公室里吹吹空调上上班,我雷厉风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做什么不好啊。”
“荆修竹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你趁我两天不在就给我戳篓子,老板在这儿你也不提醒我,让我误骂他半小时,我命真苦啊。”
小宋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比窦娥孟姜女还惨,默默地把耳机里的音量调高了一些。
荆修竹听了几分钟,忍无可忍地皱了下眉:“差不多意思意思就得了啊,再哭下去他们都要以为你怀了我的崽儿了。”
胡立谨眉毛一竖,纤纤玉手指着他直抖,“你,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啊,我为了你奉献了这一生,我……”
“打住。”荆修竹手腕一抬,强行制止了他的假哭:“你的青春没奉献给我,这话你跟老板说,他发你工资,他辜负的你。”
胡立谨立即收起表情,深吸了口气从椅子上爬起来,凑到他身边问,“说实话,你跟老板是不是有一腿啊?现在先给我备个案,这次是他们那些职业选手打趣误打误撞的帮你解决了,下次再爆出来我好有点准备啊。”
“?”荆修竹看神经病似的看他一脸探究的表情,蹙眉问:“谁说我跟他有一腿的?”
胡立谨手指一转,“文诚公主。”
文诚立刻扑过来要撕胡立谨,咬牙切齿地说:“卧槽你这个狐狸精,你就这么把我卖了!说好的不说出去呢,你这个骗子!”
师兄:“狐狸精的嘴,骗人的鬼。”
胡立谨头也没回的摆摆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应该的应该的。”说完又转过头来,看着荆修竹,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刚才我其实……也听见了一点声音。”
“什么声音?”
“就是……”胡立谨羞涩地捂了下脸,小声说:“就是……就是老板叫、叫床的声音嘛……哎哟乖乖那个难耐又痛苦还夹杂着欢愉的软腻嗓音,听的我……也差点硬了。荆队,有点猛啊。”
荆修竹眉头拧成个小疙瘩,牙疼的抬眸,视线凉凉扫了一圈,“你们都听见了?”
文诚点头,师兄点头,就连向来好脾气话也少的元生都点了下头。
荆修竹觉得自己脑子里的血一股股的往上冲,眼看着就要脑溢血了,摸起桌上的文件夹朝文诚甩过去,“艹你大爷,我什么也没干。”
文诚接过来,遮住脸小声逼逼:“你干了,我看见你干了。”
“……”荆修竹觉得自己洗不清了,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来回骂了几遍小王八蛋,又朝文诚瞪了一眼。
“我一共才在他办公室没五分钟,你特么才三秒,起开。”
文诚继续小声逼逼:“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