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姣。”
“荆先生,这个月我们又帮两个孩子找到了他们的爸爸妈妈,这么多年感谢您的支持,我们才能让他们重回父母的怀抱,正巧这几天今年的新杏要下来了,孩子们说送给你尝尝。”
荆修竹斜靠在墙上,笑了声说:“好啊,不甜的话那我可要生气了啊。”
“保证甜!不甜包退。”褚姣保证了半天,又给他讲院里孩子们的趣事,絮絮叨叨的。
荆修竹笑眯眯的听了好一会,津津有味又隐隐贪婪。
“院长阿姨。”
忽然有人喊,褚姣忙应了声,匆忙跟荆修竹说:“那成,就先这样,回头我把新杏给你寄过去,别忘了收。”
荆修竹“嗯”了声,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上回我听冯阿姨说,电视坏了一个,能修么?修不好就换个新的,不差那点钱,没有的话跟我说一声。”
褚姣连忙拒绝,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就直摆手说:“嗨,你别担心这些,再说了你打比赛的奖金跟工资大部分都给我们了,你自己……”
“我没事,有钱的。”
褚姣一听他这么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九年了,你确定还要继续找吗?我这里有全国所有的领养机构和走失儿童被登记的资料,没有一个叫林述的,也许他已经有了另外的家庭,又或者早已经……你这么漫无目的的……”
荆修竹拿掉烟,语气低缓却沉的说:“找,尽我所有。”
这是他欠他的。
褚姣叹气,“好。”
荆修竹:“谢谢,辛苦。”
褚姣苦笑了声:“我只是拿着你的钱,做着我喜欢的事,要说辛苦,你才是那个最辛苦的人啊。”
挂掉电话,荆修竹碾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疲惫的捏捏额角。
不管他是否有了另外的家庭,过的很圆满,他都还是想要再看一眼那个曾经的,会抓着他的衣角喊哥哥的小孩儿。
远远地……看一眼吧。
看一眼就好。
晚上十一点。
训练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荆修竹一如往日的睡不着觉,挂着直播跟粉丝聊天,膝上躺着祖宗似的竹笋,占据了他怀里的一亩三分地。
这小畜生太粘人了,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在大腿上,要不就得窝进他的怀里睡,一拿开就挠人。
荆修竹被它烦的不行,拎着它后颈教育了足足三分钟,才把他扔在腿上。
“赶紧睡,再挠就特么给你做成炖笋,小畜生跟你爹一样欠教训,还说好了,谁跟他说好了?小王八蛋还挺会先斩后奏。”
荆修竹深吸了口气,看着腿上睡的安安稳稳的竹笋,觉得自己头更疼了。
伺候一个宁见景已经够烦了,还要来个竹笋。
“哎我说小畜生。”荆修竹捏住竹笋的后颈皮,将他拎的跟自己的视线一样高,直直对着瞬间惊醒,仿佛琉璃的猫眼,牙疼的问:“你爹是不是故意给你起名叫竹笋的,这小王八蛋该不会是骂我呢吧。”
竹笋“喵”了一声,无辜的盯着他的眼睛,心道:妈的智障,快松开我的后颈皮。
荆修竹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你是叫竹笋吗?你胖成这样你该叫肘子啊,你叫什么竹笋,你以后叫肘子吧。”
竹笋被他掐住后颈皮无法反抗,忍无可忍地冲他脸上糊了一把,“喵呜!”
荆修竹下意识松了手,不过还是在额角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划痕,牙疼的“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