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嵩山也是不解:“兴许。”
赵荀没由来轻笑了下,惊觉道:“沈老头这是看上朕了?”
苏嵩山敛了敛眸:“老臣不敢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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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三是秦太后六十岁的寿辰,府里忙碌不已,各房主子忙着裁剪新衣服,忙着准备寿礼,姑娘们则需要准备一两项才艺,到时候进宫贺寿难免会用上。
沈明萧三个月前从家庙回来了,也在最终的选秀名单内。
沈明珺这几月来一直待在自个院里,不是看书静心,就是侍弄花草,自从上次与父亲母亲坦白了准备进宫的想法,两人对峙了几天,她被关在房间,粗茶淡饭。直到祖母知晓,将父亲叫过去,彻夜长谈后,父亲出来,没有再反对,却也没有同意,日子就这样过着,直到她被纳入最终选秀的名单里。
雪盏拿了披风披在她背后,轻声提醒:“小姐,这天下凉了,小心风寒。”
沈明珺放下书,眼睛略感不适,轻微眨了两下,询问:“什么时辰了?”
宝笙提着茶壶过来,往茶杯里加了热水,无奈的回:“申时了,小姐,你看书看了近两个时辰了,也应当休息休息。”
时间过得可真快,沈明珺活动了颈脖,站起来,倏地,窗外的风猛地涌进来,她忙收拢披风,言笑道:“走吧,去看看祖母。”
主仆三人到了松鹤院。
沈明珺问丫鬟:“祖母可是在里面?”
丫鬟福了福身子,恭敬地回:“大小姐安好,老太太在里面,刚午睡了起来。”
沈明珺“嗯”了一下,“我进去看看。”说着就往里面走。
十月份的天儿,渐渐凉了,树叶开始枯黄,落地,微风也凛冽了起来,沈老夫人一年比一年老了,身子骨也经不住折腾了,这两天便开始用碳炉了,屋子里暖烘烘的,还带着淡淡的檀香,甚是好闻。
沈明珺笑意盈盈的唤了声,“祖母。”
沈老太太和蔼可亲,抬头见来人,心情愉悦,“珺儿来了,快来。”
她走过去,往沈老太太旁边一坐,亲昵的挽上其手臂,摇了两下,眉眼弯弯,撒娇道:“祖母,珺儿想您了。”
“你啊,从小就是个鬼精灵,惯会说好话哄祖母开心。”
沈明珺撅了撅嘴,调皮的反驳道:“珺儿本来就想祖母了嘛,难不成祖母不准珺儿想吗?那可不行,谁让你是珺儿的祖母呢?”
沈老太太笑得眼睛迷成一条线,胸闷了几天,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两祖孙笑作一团。一旁的丫头,婆子也抿嘴笑着,见惯不惯了,自觉地不插话打断这温情的时刻。
闲聊了几句。
沈老太太收了收脸上的笑意,轻声问:“珺丫头啊,你可还在责怪你父亲?”这几月来,听丫鬟说,父女俩疏远了很多,怕是因为上次那事有了隔阂。
沈明珺诚实的摇了摇头。
沈老太太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帧的表情,试探道:“囡囡可不能骗祖母,祖母会伤心的。”顿了两秒,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你父亲从小就比较固执,也容易钻牛角尖,他是心疼你,也舍不得你,不想承认定国公府如今处于危险的境界,更不想承认自己是无能的,需要把女儿送入宫中,左右逢源,阿谀奉承,来换取一时的安稳。”
“如今祖母也不能把你当成小女儿看了,你看到的视野比你父亲更广阔,肩上的担子便更重,无论如何,定国公府都是你的后盾。”
“你能原谅你父亲一时的糊涂吗?”
沈明珺半垂眸子,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