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结束后,国内形式风雨飘摇,动荡不安,其曾祖父又一次做出正确的选择,在一个十分恰当的时间带着大笔钱财逃到了国外,避过了众多要命的劫难。
待赵瑞怀祖父回国时,国内已然一片欣欣向荣,赵瑞怀的祖父抓准了机会弃政从商,凭借丰厚的家底和在国外的见识,短短几年时间就在京城里站稳了脚跟,事业也是越做越大,其意气风发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不过他人生中唯一的败笔就是风流成瘾,私生子数不胜数,以至于卧病在床之际,家中子辈掀起了一场堪比九龙夺嫡的风波。
作为婚生子中唯一的继承人,赵昌元遭受的意外和父亲私生子一样数不胜数,而迟绪的父母就是其中一场意外的牺牲品。
这些事情,都是迟绪到赵瑞怀身边工作后,从多方角度一点点了解到的。
赵瑞怀作为往上捣八辈子都是大户人家的世家子弟,和那些仗着父辈有点能耐,恨不得到天上翻几个跟头的京城大少相比,他的性格可以说非常接地气,甚至温柔而又宽厚了。
“房租多少?”
迟绪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四千八。”
赵瑞怀愣一下,没说话,但通过他微微放大的眼睛,迟绪就知道他肯定觉得太贵了。
赵总日理万机,哪会关注房租价格,能对比的数据只是发给迟绪的工资。
迟绪现在还没到年薪的水平,不算年终奖的话,每月薪酬加上满勤一共是九千八,房租消耗了将近一半。
其实在这个年份,在迟绪这个年龄,薪酬已经远远超于同阶层的人了,他自己不满足而已,“虽然房租有些贵,但是房子不错,比我之前租的暖和多了。”
赵瑞怀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他一番,“怕冷你还穿这么少,上楼吧,不要耽误明天上班。”
“好……”迟绪拖着行李箱默默转过身,摸了一把自己新买的羽绒服,忍不住笑了。
他老板,人真挺不错的。
推开新家的房门,迟绪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他把行李箱推到客厅,偏头看向厨房,餐桌上摆着几盒外卖,大部分都严丝合缝的扣着,只有一盒被动过。
听到声音,程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满脸委屈的质问道,“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
迟绪有点迷茫的看着他,“嗯?”
“乔迁之喜啊,我们不得一块吃顿饭嘛,我都等你好半天了,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结果发现我都不知道你手机号是多少。”程达指了指餐桌上的外卖,不大好意思的说,“我实在是饿的不行,就先点了外卖,吃了一点。”
有人在家等他吃饭。
迟绪对这种感觉陌生至极,别扭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程达的美意他无法辜负,“都凉了吧,要不我重新定?”
“不用不用,都是炒菜,拿到厨房里热一下就好了。”他兴冲冲的问迟绪,“你会喝酒吗,我还买了一箱啤酒呢!”
岂止会喝。
他的老板是个一杯倒,这么些年外出应酬,迟绪都冲在挡酒的第一线,或许是遗传父亲的基因,他第一次喝酒就表现的很好,之后酒量更是锻炼的极佳,“我不太会……明天早起还要上班,喝酒就免了。”
程达顿时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
社会小青年,无酒肉不欢。
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