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绪真的很想喝一口,不过都忍了这么久,也不差一会,他拧开瓶盖还了回去。
赵瑞怀喝了两口,随后放回原位,头靠在背椅上继续睡。
全程都没有睁开眼睛。
迟绪这才起身重新取了一瓶饮料,他早就口干舌燥,瓶口不离嘴的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瓶才算解了渴。
喝完,水瓶被他顺手放在了腿边。
这就导致赵瑞怀再度醒来时,手摸索两下后直接拿了他的水。
迟绪想要阻止,没来的及,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赵瑞怀把瓶口含进嘴巴里,眼睁睁的看着赵瑞怀把水瓶往身后塞,眼睁睁的看着赵瑞怀一脸懵逼的从背后拿出自己那瓶水。
老板从未和别人共用过同一个杯子,更别提同喝一瓶水。
所以当赵瑞怀的目光投掷过来时,迟绪睁圆了眼睛,磕磕绊绊的说,“赵总,那瓶,是我的……”
他故意装作很难以接受的样子,让本是“受害者”的赵瑞怀变成了“加害者”,如此一来,哪怕赵瑞怀心里头很憋闷,也不得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哦,我不小心拿错了。”
他的反应符合迟绪的预计,却不是完全符合,有小偏差。
赵瑞怀耳朵红了。
一点点的快要爬到脸上。
迟绪近几年时间习惯性的观察赵瑞怀,分析他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细微表情,然而二十八岁的赵瑞怀比三十五岁的赵瑞怀要更为情绪化,这让迟绪感觉有些辛苦和迷茫。
现在是生气还是害羞?
迟绪的判断倾向于后者。
……
又过了一个半小时,大巴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迎春度假酒店。
国内近两年旅游业发展迅猛,大大小小的名胜古迹都跟着吃到了甜头,风铃山虽然称不上名胜古迹,但是山顶有一座青砖灰瓦,沉稳庄重的古寺,名为大悲,寺中僧众皆是潜心修行,修行准则遵照佛制戒律,不蓄金钱,不接受金钱供养,不接客赠礼,三衣钵不离身,不化缘,不求人,寺院不设功德箱,哪怕传授三皈五戒的法会也不收取任何费用。
在这个佛教山门商业化,和尚成为高薪代表的年代,大悲寺成了国内唯一一座坚持苦修的寺庙,每日有数不清的香客前来求神拜佛,而迎春酒店就坐落在风铃山脚下,原本只是接待各地香客的住所,只是酒店的老板很会做买卖,他自己掏腰包在原本就鲜花遍野的风铃山上种了许许多多的花树,让风铃山一年四季都有仙境一般的花林,很快便有特地来风铃山赏花的游客了。
虽然这对山顶的大悲寺多少有些不尊重,但是商人是利益至上的,并不在乎这些。
而大和酒店正是看好了风铃山的商机,主动与迎春酒店提出合作,将迎春酒店打造成了可容纳五百人同时居住的迎春度假酒店。
酒店老板是一个看上去很憨厚,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他带着一群人在正门口举着横幅迎接赵瑞怀,热情的让赵瑞怀都不想下车。
横幅上写着:欢迎赵总裁莅临迎春度假酒店参观指导
真傻。
傻到让人不自觉的对他放下防备,傻到赵瑞怀不会拒绝他的热情,寒暄客气着就被他带到了最好的套房里去了。
迟绪不由感慨,难怪人家能白手起家。
“大家先回各自的房间休息,